蒋乾不太明白姑父的意思，眼前情况复杂，沂清六大家至少有五家到场，还有一些生面孔，相貌衣着带有贵气，想来应是王城之人，在这里细说难免不会引起有心人注意，秦家既与郭昊有所合作，研究他便不急于一时。蒋乾低声问道：“姑父想要考教侄儿？”

秦凤轩说：“让你回答个问题，想那么多干什么？心思缜密是好事，但不用把每件事都想那么复杂，也许我只是顺口一问呢？”

蒋乾心道，这话谁说都能信，就你说不能信。秦家全力培养，智力远超武力的秦家骄子秦凤轩，会顺口提问？蒋乾看到秦凤轩垂在腿测的右手食指毫无征兆的动了动，他忽然记起姑姑说过的话：凤轩胸有丘壑，泰山崩而面不改色，唯一的瑕疵就是每逢重大事情或者他难以决断之时右手的食指会轻抖数下，一到五次不等，次数越多证明此事在他心中越重要。刚才姑父的手指动了三下，蒋乾顺着秦凤轩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面孔，刻板、冰冷、阴鹜、生人勿近，沂清省司法总厅下辖的治安旅副旅长兼沂清市治安军统领令伯鸣。

秦凤轩突然叹道：“战学院死了两位副院长，古英才按例上报，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可为什么来的是令伯鸣？”

蒋乾没细想，随口答道：“古家早已投靠了皇甫家，而令伯鸣又是皇甫家栽培种子，派来给古英才撑腰很正常，不派人来倒显得有问题了。”

秦凤轩把管家秦福叫来：“福伯，把省城军政两方的最新消息整理下，晚饭前交到我手上。”

“是，少爷！”

蒋乾不解道：“姑父，有什么问题吗？”

秦凤轩想了想说：“此时此地现身，说明他早就到了东济，没人发现，他也没见过任何人，包括古英才。两位院长的死有无数人证，没什么好调查的，凶手是谁很明了，只是缺乏证据，这里面没什么值得他费心，那他隐藏起来又是为了谁呢？”

蒋乾想不出什么答案，只能沉默。

郭昊带着白素欣来到央少峰处，对院长鞠了个躬：“央院长好！”

央少峰笑呵呵说：“不必多礼！郭昊，刚才你整的这一出有什么用意？”

郭昊挠了挠头：“没什么用意，只是给那些心思单纯的人提个醒而已。”

央少峰捋了捋胡须：“好意是好意，手段过分了些，凡事都要有个过程！”

“主意是我出的，这个方法有多么极端我很清楚，突破起来虽然变得容易，但是危险程度却提高几个等级。”郭昊叹道：“只要能少死几个，手段过分些是可以理解的。”

“你跟我来，我给你介绍几个人！”

央少峰转身向着后方的高台走去，郭昊、白素欣赶紧跟上。

这片区域是给一些世家贵族准备的，单人椅座，专人服侍。最前面一排是几个中年人，四五十岁左右，气势不凡。央少峰一一为郭昊引见，沂清六大家族蒋、刘、杨、秦、皇甫、陆除了皇甫家都派人来了，蒋家的蒋如松，蒋氏商会副会长；刘家的刘兆麟，刘氏商会首席魔纹师；杨家的杨天佐，杨氏商会的长老；陆家的陆坦，陆氏商行的分部负责人；秦家的秦宇，秦氏商业的总会长，被秦凤轩请来担任佣兵之城大长老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