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如何下手!
从小锦衣玉食,一心修行,杂事全有侍女代管,几时伺候过人?
泼皮戏谑笑着,高扬起两条腿,显示脚上的鞋。
要她除!
便无今日事发生,进绿柳侍候人,也有受足委屈、吃足苦的觉悟!
门大开着的,但命已如此,丢脸、委屈又能如何?
咬咬牙,真就上前,放下盆,半蹲跪着,给他除去鞋袜。
还好,废地仙没有脚汗臭!
两脚掌搬进木盆,手生,就洗得慢些。
那厮自是万分得意,在轻声哼哼,曲调从未听过,似乎是首下流词。
不用在意,当自己是木头就成!
自认洗干净了,才发现没拿擦拭的巾帕,急又抽身去寻。
取回来,给擦干水,搁在木盆两边,又不知后续该怎办。
她没动静,商泼皮动!
伸手来,拉住她左手。
吕二小姐心在狂跳。
泼皮撸开她衣袖,滚烫手掌摩挲到的肌肤上,起无数鸡皮疙瘩。
委实是头一回!
调戏着,商三儿摸上静心镯,嘴角噙笑:“有位大罗金仙说,套着这镯子,如画蛇添足、适得其反,更不利你炼心,再修几十年,性子改不了不说,戾气也要越积越重!”
吕昭君一怔。
今日全被泼皮把持心神,受他左右,与寻常妇人没两样,想得尽肤浅。
已受难的母亲不也是这般?
激灵中醒过神:“大罗?”
泼皮点头:“你镯子的事,是家中夫人说给我听,后来得着机,就问了大罗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