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远千里来到溪时镇,想在这里谋生,抚养孩子长大成人,却受到了当地人的排挤。可母亲又不敢去到溪时镇以外的别的地方,溪时镇虽然是兵家必争之地,但由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一块非常难啃的骨头,既然非常难啃,溪时镇也就慢慢成了战火纷飞的年代里相对比较安全的天然堡垒。
溪时镇上,一个被星光曝晒的夜晚,一个拄着拐杖的孤寡老妪,牙齿都掉光的她用着极其含糊不清的话对母亲说道,“我…们是…一样的,跟我…回家吧”。
溪时镇,芒种。
小男孩蹲座在溪时镇的最东边,东边的阳光很亮很刺眼,可小男孩还是爱看太阳,因为它很是那么的暖和。
透过十指的间隙,小男孩一边躲在指缝间看太阳,一边放下不时地放下双手,睁开眼角看向山下,小男孩像是自己在和妈妈还有太阳做同时躲猫猫的游戏。
落日的余晖从指缝间照射进来,太阳仿佛不再那么刺眼夺目,这天的等待比起往常也有些漫长,小男孩放下躲猫猫的双手,见得的太阳躲进云层里,将天边染成了血红色。
小男孩习惯性的向山下看去,只见六个人抬着一个染满了鲜红血液的白布担架,在看清楚担架上那人的面容,不知为何小男孩感觉全身僵持冰冷,全身的血液像是顷刻间停止了流动了一般,冰冷的浑身打颤……
千澄万里湖北偏东的森林中。
朝汐看着眼前的小男孩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站起身来说道,“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要紧,不知道并不代表妈妈是不爱你的,被镇上的人所排挤也不是你的错,奶奶也许是因为真的老了才离开了你。”
“哥哥,你救了我,我应该感激你。可我感觉已经没有什么再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祭祀河神也许是我最好的归宿吧。”小男孩答道。
“为什么会这么想?祭祀河神,这种几千年就该被彻底废除的封建恶俗,虽然我并不知道它是怎么又死灰复燃了,但是我知道你为这种恶俗献身根本毫无意义。”朝汐愤概道。
“不是这样的,哥哥。溪时镇很小,从北边山上流下来的溪泉里的水本来就很少。”说道这里小男孩停顿了一下,低着头继续说道,“我们的到来,应该给溪时镇上的人们带来了不小的负担吧!”
“这是排挤你们母子的村民,跟你们说的危言耸听、夸大其词的话吧!”朝汐道。
朝汐想了想继续说道,“而且还有件事我不明白,这里是南方?南方怎么可能会缺水,而且南边紧挨着的就是千澄万里湖,随便修建一处水利设施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水的问题,镇民们怎么可能会因为水资源而发愁?”朝汐十分不解的问道。
“因为军事条约!”小男孩答道。
小男孩的回答让朝汐心中一颤,就如同胸中有万般的苦水想要得以诉求,可却突然之间被一道无形的巨大堤坝给堵住了一样,一时间再也很难说出话来。
军事条约意味着任何水利设施都不能以直接或者间接的方式修筑到溪时镇上。溪时镇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天然高居临下的地理优势被当做是天然的壁垒,也就是说任何直接或间接的水利设施都是在给敌人制造机会,所以条约的内容,朝汐应该能猜个大概,那就是让它保持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