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箱子到院里坐定,打开破木头箱子。
“吴法,去市里给我买两条活鲤鱼来,别偷吃啊。”
这小子一直在偷窥,很不利于我的工作。让他骑着我的自行车去买鱼,来回少说一个半小时。
确保这孙子的视线已经无法触碰到我,我才列开架势。
黑料还剩下不少。这是道上的名称。黑料为犀牛角,白料为象牙,各有用处。
我用锉刀磨了一瓶盖的黑料,取出檀香点燃,异香扑鼻。大概像是烤鹌鹑蛋里加了小茴香。
五分钟之后,烟雾凝结成一个奇怪的形状,“它”来了。
“渺小的凡人,呼唤本座来此所为何事?”
“我……”
我刚要开口,随即被它打断:“还不速速点香烧纸,献上贡品来?”
随着烟雾凝结成实体,他缓步走到我面前。这是个吊死鬼,装模作样穿一身海关制服,舌头一直伸到裤裆,完全可以自给自足解决x问题。若是死胖子撞见这死鬼的可怖形象,多半吓得大小便失禁。
我乘它不注意,拿捆妖索套住它的脖子,绳扣勒紧。
“我觉得你应该注意一点自己的身份,本座这个自称不适合你。”
“放肆!鼠辈焉敢欺我?”它发怒,张开血盆大口想来咬我。
“我去!能不能不说文言文?”我死死地勒紧绳子,憋地它脸色闷青,同时大耳瓜子狠狠地扇他。
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在犀角的作用之下,鬼能够短暂的具有实体,也就是说,我现在跟教育儿子差不多。
我拽着它的长舌头往灶台底下的木炭里塞,必须给它点颜色瞧瞧。“会不会好好说话?服不服?”
它脸色痛苦,一言不发。
我最喜欢治疗硬骨头,能打得它妈都不认识它。
我继续把捆妖索收紧,右脚踩住它的腰眼,左手抓着它满是燎泡的长舌头。像教训一只不听话的哈巴狗。
蜡烛和皮鞭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索性把它的舌头扔进化粪池,搅和搅和,促进大分子的分解。
它拼命往回缩舌头,无奈被我扼住舌根,只能浑身痛苦地颤抖。我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对付一个地里鬼还是有把握的。
“狗东西,你还不说话?”我正琢磨要不要割了它的舌头,猛然间才发现,它被我掐住舌头,压根说不出来。
我一撒手,它拼命地往外挣,吐了一地。
“上仙,吾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