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乔落抚在自己脸上的手,缓了缓,退了一万步说:“给你玩,但不告诉其他人行不行?买东西还七天包退呢,我也让你退。”
乔落撇开脸,眼泪一下淌出来。
她极少掉泪,没那么爱哭,一瞬间根本消化不掉那么大的情感冲击。
她哽着声音,赌气似的说:“你等着,我明天就拿个喇叭去夹萝巷喊,从程濯家喊到你家门口,全给我听到!”
她用浑身力气说话,声竭力尽,人没蹲稳,歪在徐格怀里。
徐格手臂搂着她,哭笑不得道:“别闹了,你要喊什么?还是我喊吧,你那嗓子还要唱歌呢。”
徐格出乔家院门前,乔落恶狠狠地警告他。
“我们现在不是朋友了,你最好给我抓紧适应!”
徐格僵在门口:“也不必那么急吧?”
“我说什么你听什么就是了!”
“是是是。”
本来早上过来,绕着夹萝巷就是怕亲妈知道自己回来了,免不了一顿骂,现在裤子一换,手里还提着一条湿的。
这趟骂是避不了。
徐母一见小儿子回来,眼一瞪,杯子一放,批评架势就出来了。
徐格把手里纸袋交给佣人,皮厚地先开口:“行行行,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整天花天酒的不着急,二十几岁人了不省心!”
“早知道你现在疯成这样,那酒吧就不该给你开,玩得没谱!
“你看看夹萝巷谁谁谁,谁谁谁不比你成熟稳重,你哥哥像你这么大,婚都结了。”
徐格一一列完:“您今天想骂哪句?”
徐母又气又笑,抄起手边一个丝绒抱枕砸过去,“油嘴滑舌!我还骂不得你了?前两天不是跟你说了你舅妈那个堂侄女过生日,叫你去表示表示,又当耳边风是吧?”
徐格挠挠头:“表示了啊,我送了好大一份礼。”
徐母要被他气噎着,“要你人去啊!送礼有什么用,你好歹跟人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