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倒是还好,井水不犯河水的,现在怎么就有信了呢!
这信,就似一根线般要把自己拉到他身边一般。
乔婶见满意浑身一抖,赶紧过去抓住她,安慰道:“五姑娘,这下好了,五爷给你写信了,心里记挂你呢,你别激动!”
满意僵住,这乔婶一脸“你就要熬出头”了的表情是什么鬼。
扶着满意进屋坐下,乔婶擦擦手,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把信掏出来,递给满意。
满意挪了挪,双手摆动,不接的意思很是明显。
乔婶再一次误解了满意的意思,“五姑娘你识字不多?那我让竹青给你念念。”
竹青接了信,清清嗓子。
“见字如晤,自离家后,贱躯如常,待愈方归。”竹青读着,突然就有些激动,“娘,五爷的病没有恶化。”
满意却撇撇嘴,连个称呼都没有,还如唔呢,见的时候认不认识还是一回事。
病还没有好,果真是病弱的。
“顷闻尔卧病,心甚念之,尊恙愈否?念念。”
竹青又念一句,跟乔婶看着满意的脸色,也有些激动揶揄。
满意刚摆脱花娘二人这样的眼神,此时再次看见,只好挤出干巴巴的笑。
心里却想,岂止是卧病,差不点被毒了好不好?要真的上心,满意以前至于过得那么差差点饿死吗?虽然自己对他也没有多少要求,就是个陌生人也挺好,这又写信回来假惺惺表示关切,是几个意思?
于是,在满意的心中,这个病弱的懦弱的无力反抗的阴翳唐颂,又多了一个伪君子的模样。
乔婶拍着满意的肩膀,“五姑娘咧,五爷这在病中尚且惦记着你,实属难得啊。”
去他的惦记!
无力反驳的满意,只好低头做娇羞状,避开无话可说的尴尬。
竹青继续念信,“春日融融,分心两处,相忆缠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