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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原鹭去冲了个澡,出了浴室发现珐琅首饰盒在酒店梳妆台上,喊了乔正岐两声并不见有人回答。
她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首饰盒,绒面海绵垫上嵌着一枚幽碧的祖母绿。
宝石和碎钻在落地灯的晕黄光线下晶莹璀璨。
原鹭取出戒指,把指环套在右手的无名指上,手掌立着,手背朝向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戒指。
乔正岐从房间的另一个浴室里出来,身上只裹了条浴巾,发现她站在镜子前发呆,走上前拥住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她,问:“在想什么?”
原鹭收回思绪,放下手掌,道:“孙安说的那个人是谁?那个人出手,我们家真的会被置于死地?”
乔正岐避重就轻:“爸会很快被公诉,对方预谋已久就是让我们无力招架,鹭鹭,后天你先去波士顿好么?在那等我,我已经交代好,你在那边会过得很好。”
原鹭在他的怀里转过身,面向着他,仰起脸孔和他对视:“到底是谁?”
乔正岐的眼神开始闪烁,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后天上午的飞机,行李你简单收拾收拾,那边你需要的都有,你到了那边乖乖等我就行。”
原鹭死死盯着他:“不,你不会来的。”
“相信我”,他皱起了眉头,认真道:“我不会舍得让你一个人的,天涯海角,无论你在哪,我都会去到你身边。”
原鹭半咬着嘴唇,倔强不肯松口:“那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对付爸?这样让人身败名裂,不计后果玩弄权势的手段,总得有一个理由。”
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能这样不动声色布下这么一个局。
乔正岐被她逼问得有些无力,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姑姑下午去看了爸,爸说平时并没有得罪这个人,得知是这个人后爸自己也不相信。就连当事人都不知道有什么恩怨,我就更无从知道了。孙安跟我提及时也多有避讳,我能知道的也只能从她的只言片语里推测。”
“就算去找这个人都没有回旋的余地?”
乔正岐拿下巴摩挲她的头顶,“既然沉渊这么久布下这个局,就算见到了他会轻易放手么?不出意料的话,妈在新加坡那边也被这个人控制住了。”
原鹭惊讶之余更觉害怕:“你是说妈被绑架了?”
乔正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微眯,一半思绪在高速运转,一半思绪停在原鹭身上。
“应该不是绑架,不然大使馆那边早就有动静了,很显然对方只是想控制住妈,不让妈在这个时候回到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