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床单还没有从床上拿起来呢,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了。
“啊,别看,不许看,你们快走,你们快走啊……”
丁若怜光着身子连连惨叫,手脚慌乱,一时不知道挡哪里。
“啪啪啪啪——”裴玉珠先是扬起手,重重地打了她几个耳光。
接着,又狠狠地薅住丁若怜的头发,将其连拖带拽,直接扔到了院子里——裴墨辰的脚下。
裴墨辰像是见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皱着眉头嫌弃地转身背了过去。
“玉珠,拿块布给她挡着,本王怕污了眼睛。”
一旁站着的桂嬷嬷,手眼极快,连忙跑到柴房拿了一块又脏又油的破布扔到丁若怜的身上。
朝她的手指上狠狠踩了几脚,才对着裴墨辰拱手道:“王爷,这丑东西被我盖好了,您可以转过身审问她了。”
丁若怜疼得惨叫连连,她歇斯底里地哭喊道:“墨辰,辰郎,饶命啊。事情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怜儿是被冤枉的。”
她将破布胡乱裹在自己身上,爬到裴墨辰脚下,“我今日在小竹林练嗓子,突然被这个叫嫪风的男人打晕了,拖到这里。”
“他强迫我与他发生苟且之事,我誓死不从,他就对我又打又骂。”
“怜儿心中只有王爷一个人,想着清白也只能留给您,于是几次当着贼人的面前寻死,不想都被他制止住了。”
丁若怜痛哭道:“这贼人对我用了武力,我这才万不得已失了清白。”
她哭着哭着忽然站了起来,“墨辰,如今我失了清白,心里有愧于你,怜儿这就撞墙自尽,您……您千万不要拦着我啊。”
丁若怜说完这句话,就作势朝着院子里的假山处冲了过去。
她觉得肯定会有人过来拦她,尤其裴墨辰,这个痴汉肯定舍不得她真死。
思及此,丁若怜眼看自己的额头离假山越来越近时,她还故意做了一个跑步加速度。
然而,人都撞到石头了,院子里的人都是一动不动,像一个跳梁小丑似的望向她。
丁若怜连忙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裴墨辰,“辰郎,你当真舍得下我?你当真希望怜儿死吗?”
众人:“……”这颠婆是在自我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