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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未大亮,芍药带着一群姑娘把栖音自床上挖起来。
栖音打着哈欠。
“什么事呀,我还要睡~明天再说嘛~”她嘟着樱唇冲她们撒娇,眼皮没撑开,抱着被子往软绵绵床上倒。
她身体抗揍不假,但昨日受的刺激多心神起伏大,一紧一松,她今日乏的很,她想要睡觉。
最好睡到月御神女上工才好。
“不准睡!”姑娘们相视一眼,不由分说把她拉起来,套衣服的套衣服,编辫子的编辫子,洗脸的洗脸……同心协力一气呵成。
“怎么了?”看着将自己内一圈外一圈围起来的女子,被梳洗打扮好的栖音一片茫然:“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个个眼神儿,和狼一样。
“我又不是羊肉。”她笑道。
平日里拉着她嘻嘻哈哈的一群人今日一个笑都没有。
牡丹看着她,神情复杂。
十四五岁,肤如凝脂,领如蝤蛴,不上妆已压过这满园花色,认真上了妆不知该何等美艳。一双眸,澄澈如清泉洗练过的黑宝石,她再多看一眼,似乎便要溺毙其中。
真正的美人儿,从不需要刻意做些什么,一抬手一举足,足够瞩目。
也罢,或许是天意。牡丹叹气,推一把身前的芍药:“你来说。”
“音儿妹妹,我……”芍药欲言又止:“我……”
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
“牡丹,还是你来说。”芍药拉了拉牡丹,把球踢回去:“我说不好。”
“到底什么事?”栖音看着她们想说又不想说的模样,着急:“再不说,我可不听了,要不你们再想想怎么说,等我睡醒再告诉我?”起身往床铺去。
姑娘们忙堵住她去路,芍药一咬牙跪下:“音妹妹,我们有事相求于你。”
牡丹也跪下喊声“音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