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平时熟悉的一个小姑娘,她是这么问张纪�0�7的。
这个情景让张纪�0�7感觉到极大的恐惧!
现在也无法回答,张纪�0�7一句话不说的快步离开,匆匆忙忙的进入州衙找到蔡攸,劈面就红着眼说,“再不做点什么,池州一定发生比叛军围城还严重的事。”
深深吸了一口,张纪�0�7还是无法平静,以少见的竭撕抵里神态道,“当时赵诚给予了他们承诺和希望,他们信了,现在赵诚带着他们的儿子亲人已经于这种恶劣条件下出阵灵芝山。知州大人对此真的无动于衷吗?”
公不公平、有没有道理是没法讲了。
蔡攸也只能急的团团转,“我懂我懂,你说的我知道意味着什么。但现在他们不听我的了,我也压不住。现在他们不信我了,也不信赵诚部能回来。于是赵诚带走了池州最后的力量后,他们不但不怕我,还进行了反弹。现在反过过来了,他们才有刀,官府已经没有,你没有刀而对方有刀,难道我们还能唬住他们?”
张纪�0�7神色古怪了起来,“您所谓池州最后的力量原本也没有。但在赵诚手里就有了。所以力量是一直有的,只看会不会用?”
想不到这女人有天也能说出这句来,这尼玛更是吓得蔡攸心口薄凉薄凉的。
坦白说哪怕池州伤亡再大些,战败且蔡攸又跑了,责任也大不到天上,但如果这时松口,依着张纪�0�7的思路搞赵诚那套,政治责任则比池州死光还要大的多。
很简单,大宋与士大夫乡绅共天下,天下是这群人的。如果这时蔡攸作为老牌权贵家族叛离这阶级,那就是洪水滔天级别的事件。
如果不极端,相反赵诚一定程度上可以做,赵诚原本就没根基,原本就和这群人隐性对立,官又比较小,他出来咬几下,只要对方伤的不重,事后蔡攸做好人也容易摆平。
一定程度上,张纪�0�7也还是理解蔡攸,发现自己过激了,又冷静了一下道,“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办法缓冲?”
蔡攸不禁楞了楞,很感兴趣的看着她。
张纪�0�7道,“拿土豪的东西的确也不好,不过……如果是官员呢?身为朝廷命官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是不是真的一点义务没有?”
“这……”
蔡攸捻着胡须迟疑少顷,眯起眼睛道,“你指的是朱孝吧?”
张纪�0�7微微点头。
“理论上倒也不是不行……”
蔡攸又迟疑了少顷,“问题在于他家又能有多少粮食?”
张纪�0�7道,“不需要很多,五日就行。只需在难民营和贫民区的三万多人间,投放五日口粮,坚持到赵诚回来就行。他若能回来,就代表池州战役赢了,那就一切好说了。”
“以他那点人数,以现在的严寒,你真的觉得他还能回来。”
对此蔡攸不是扯台而是实在不看好。
张纪�0�7也不看好,但只能先忽悠他,“我知道他能赢的,天气越恶劣,他的赢面才越大。”
蔡攸走来走去患得患失,“说了你莫要匡我,你说这些好歹有点依据和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