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摇扇笑道:“好说好说!”其实这个一直就是碗里的。
他们继续往前走去,春笺丽道:“我想起来了,我们上一次来终南山,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刚刚背叛拜火教,原本以为会就此瘫痪。”往身边青年瞅去:“然后就一直被你骗……”
宁江再次笑道:“怎么能算是被我骗?”
少女抬起头来,轻声说道:“只是连我也没有想到,不过就是这么几年的时间,天下间的变化,竟然会如此的大。那个时候,感觉就像是天上的神灵一样的圣凰,最后竟然也成功的被我们杀了,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但再想想,却又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在她的身边,挠了挠她的头,宁江道:“原本这世界,就没有什么事是无法做到的,许许多多的东西,看上去很复杂,很困难,但只要找到了正确的道路,脚踏实地的走上前,回过头来,会发现实际上也没有那么的困难。这个世上,最大的恐惧其实就是未知,不了解的东西才是最可怕最难以对付的,只要了解了,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可是我从来就不了解你!”少女偎在他的胸膛,声音如同风一般,并没有多少的遗憾,反而带着一丝幸福。
“没事!”青年搂着她,“你以后有的是时间!”
“真的?”红衣的少女抬起头来,眼睫微动。
“自然是真的!”宁江笑了一笑。
接下来的几天里,终南山上的日子,开始变得古怪而又荒唐,比如学会了****的白衣女子,教会了善公主和小天妃新姿势的侏儒女,为了生孩子而奋斗的扶桑域中人人敬仰的某公主,以及经常羞羞的从暗处跑出的小猫娘。再后来,华夏的女帝和她的两个从小玩到大的同伴,以及其中一个同伴的娘亲也来到了终南山,然后荒唐就更近一步了。
那一日的清晨,终南山东面的山崖,搂着鸾梅和绮梦的青年,看向天际那慢慢升起的日出。朦胧而又灰暗的天际,拉出了一条玫丽的缝线,然后巨大的火球一点一点的钻出,夜色被华美的色彩侵蚀,并慢慢翻转成红色的霞光,玫瑰色的黎明,打开了新的一天里全新的风采。
紧偎在他的胸膛上的鸾梅,悄然的看着他那安静的、平和的脸庞,低声问道:“你在想什么?”绮梦也同样抬起头来,看着那若有所思的、深邃的黑色眼眸。
青年搂着近乎赤果的两个少女,凝视着初升的旭日:“这些年里,总感觉自己已经思考了许多,得到了许多,现在想想,却又觉得,其实许多东西都是没有意义的,目标总是在满足以后就变得无趣,理想总是在达成之后,变得无聊,原来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的有趣啊!”
两个少女:“——哦!”他已经进入了贤者模式。<!-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