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舞榭终于回神,沈延歌递过去一个嚣张至极的眼神,揶揄道。
“敢问沈门主,倘若自己身在危险之中,是否还要冒险救人?”
银针闪出,在黑金绣边的袖子上穿了过去。
沈延歌静立不动,勾了勾唇,“自然不救。”
说罢晃晃衣袖,转身走下站台。
“算你侥幸。”
云舞榭没再接话,在沈延歌身后静静看着,见他大爷样的挤到方纵与季流明的中间,给俩人递了个眼神便垂眸休息。
那销愁居的老板与昆仑山庄的少庄主对沈延歌的眼神指示仿若驾轻就熟,跟着一个端水,另一个捶肩,好好伺候上了。
他是打了胜仗的英雄吗?
罢了,不能和太过倔强喜欢说谎的人计较太多。
云舞榭对着龙璧寒微微颔首,斯文优雅得很,“金针与银针未定高下,龙谷主可有异议?”
“神医与药尊的风采,龙某倒是可以想象了。”龙璧寒把玩着脖颈上的项坠,淡淡一笑。
台下,一身雪白衣裳的少年与银白衣袍的云舞榭擦身而过,在赵遇铮旁边缓缓站定。
正是叶纯。
“铮姐姐,你我离百战之约,又近了一步。”
赵遇铮抬起脸,少年如溪水清澈的双眸里,蔓延出一簇火苗,霎时就烧了起来。
她明白,那是渴望战斗的,能燃尽大地,直上碧空的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