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维恩合上电脑欲冲出房间的刹那,被身后的展林之一声厉喝止住了步子。
“爸爸,宣致出事我们怎能袖手旁观!会所也有咱家一份!”展维恩眼圈红了。
“孩子,你要记住,当你越想要一件东西的时候,你越不能明显表现出来!那些投资,即使会所不做了,宣致也会退回来,不会打水漂儿的!况且宣致也不是普通男人!你要沉住气,等待时机!”
展维恩不情愿地转回身子,她即便不同意父亲的说法,眼下也唯有把那份焦灼重又压回心里。
她听到父亲自言自语“这种意外也能闹这么大动静到是有些奇怪!”
觉得事态发展奇怪的还有汪树,奈何处理此事件的赵警官恰好是他警校的对头赵起,当初警校那一架,汪树被警校开除,赵起落得左耳失聪,赵起那在国企当厂长的父亲觉得对汪树处理过宽,闹了三个月才消停。那是宣致唯一一次动用父亲关系。
那次意外,赵起知道宣致的存在的。
汪树直觉里不妙。
——
莫燃从晚报社长的办公室出来,身影孤傲冷艳。
不出二日,她料定那记者不会违背社长之意,一定会有道歉刊在晚报上。只不过必定微若蚊蝇在不起眼处。有无人注意都另说,但这口气,她是一定要出的。
她的包里还放着亡者生前的医院诊断复印件。
欧阳慕白望她的目光里充满了钦佩之情“天都黑了,我送你回去!”
莫燃摇摇头,“不急,我们碰碰运气去找下那位始作俑者!”
那位亡者也是个奇葩,36岁还大龄单身,父母已不在人世,莫燃打听到他生前住在父母留下的房子里,有个哥哥。因为父母留下遗嘱把房子留给弟弟,兄弟俩平日里关系很僵,并不多走动。反倒是弟弟死后,哥哥跳出来,生龙活虎地叫嚷,要为弟弟讨个说法。一开口索要赔偿一百万,没过两天就又把赔偿加到三百万。
夜幕降临,车开得并不快。地址也并不难找。闹市区一处简陋的老厂家属区。
慕白把车停在院内,两人边打听边寻找。
一辆蚂蚁搬家的货车停在一栋单元口。几个搬运工进进出出。
慕白和莫燃挤过工人。借着昏暗的灯光,来到三楼。
门大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