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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悲伤,我从来没有这样悲伤过。我很想拥有未来,但从目前看来,我连现在都失去了。”那人站在点翠台上,逆着清朗的月光,长明只能看见一道模糊的黑影。
“隐宗。”长明唤道,“怎么连你也着急了。”
那名唤“隐宗”的男子没有回话,长明依稀看见他在笑。笑的意义何在,不明。长明思索了许久,摇摇头。
忽地想到了什么。
隐宗不是死了吗。
他自己亲自动的刀。
……
长明从梦中醒来,背脊一阵发冷。窗户没有关紧,冷风有一丝没一丝地灌进来,隐隐有结冰的迹象。天气还真是乱,明明下午还是暑热,怎的到了晚上又是一幅冰天雪地的光景。
怎么睡得安稳。
长明在自己背后摸了一把,一手的水渍。只能无奈地下了床,从壁橱里翻找出厚实的被褥来,换了身干衣服又上床睡去了。
越想越不对劲。
有人来过。
倏忽之间,长明便出现在居所的房檐之上。长明周身雾气蒸腾,显然与寒气较起劲来还是长明的内力占了上风。
有脚印。
只能怪这雪下得不够大,脚印还没有完全被雪覆盖。
也就是在这时,雪停了。
天光撒了下来,满目都是晶莹的银屑。所以自己身影之下的那一条长长的白线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尤为扎眼。
一根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