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番外,原是白衣惹灰土
当然,之后都会替换过来的……——————————————
后来觉得,宿命当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你想要的偏偏得不到,不想要的却一生桎梏。
身在王座,生杀予夺,予取予求,日渐沉沦,却越发清醒,越是清醒,便越是无味。
无味至极,便是寂寞,寂寞至绝,便是澄澈。
没有遇到她之前,我一直一直都是澄澈明镜。遇到她,我自甘堕入红尘白浪,至此,万劫不复。
九重台上,寒宵寂寂,那一直是她以为的初见。其实她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远在很久之前。
那日我便服出宫,轻车简从去了春申君府上。相商完了一众的事宜,便被他邀着四处转转。
白阳暖日,树影婆娑,半张脸隐在林荫中的女子,弯下腰来,看着眼前的白狸,眼睛瞪的大大的,我正在思考这是什么个模样,却见她顺手拿起一旁的纨扇,拨了拨那白狸的头,看样子,像是要把它拨到一旁去。
可那白狸似乎粘她,非但不走,反而叫唤了两声更近的往她腿边蹭了蹭。
她轻轻的踢了一下,那白狸一个翻滚躺在地上,露出雪白的肚皮,她愕然看了半晌,不知道想到什么,竟将那白狸抱起,轻轻的给它顺了顺毛。
我觉得这一幕有趣,正要问旁边的春申君这女子是谁,可春申君已是带了愧意的说:“这是我新收的姬妾,刚入府什么也不懂,让王见笑了。”
我看一眼她怀里抱着的白狸,嗤笑一声道:“你连这白狸都给她了,看样子这姬妾于你来说,很不一般啊!”
春申君只是笑笑,却不说话。
我觉得有些无趣,走了几步便吩咐人回宫。
回宫那夜,我贴身的侍从伏颤着身子禀告:“王,澜夫人有身孕了,您看……”
我一圈圈转着扳指,终究是说:“去太医署吩咐一声。”
他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王,老奴求您了,留下这个孩子吧!虽然澜夫人使了手段,但到底也是您的……”
我有些无趣,只是冷淡道:“你多言了!”
他出去后,我合衣躺在榻上,越想越觉得可笑。
我是君主,可一位君主继位多年没有子嗣,恐怕整个天下,也就只我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