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除了门之外,就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透气孔。
房间里没有任何照明,也没有任何时间的参照。弗莱在醒来之后,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保罗的谨慎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甚至连食物都是从房间门上的一个小门送进房间的。也许是为了限制弗莱的恢复,食物的量异常的少,甚至连填饱肚子都成为了奢望。
“这一次有些糟糕啊……”
咽下最后一块口感和木屑没什么区别的干硬面包,弗莱苦笑着喃喃自语道。
对于再一次失去左臂,弗莱倒没有表现出任何担心。
反正只要有机会活着出去,有足够的食物,左臂想要再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就算不行,安装一个机械义肢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前提是能够活着出去的话。
弗莱想过了许多办法,然而在没有任何装备或者物品的情况下,任何办法都成了空想。
没错,他又被扒光了。
房间里没有暖气,虽然和室外相比还是暖和了很多,但依旧寒冷。大量的体力被用于维持自己的体温,这让他到现在为止都无法恢复肩膀上的伤口。
“不过,你们还是太不小心了。”
虽说每一点食物对于现在的弗莱来说都异常地珍贵,但干硬的面包总会掉下不少的碎屑,而弗莱又有的是时间收集。
于是五顿饭之后,一个小小的面团出现在了弗莱的右手。
仔细地将面团搓成比头发粗不了多少的细条,在地上摆出了一个炼金术式的模样,接着弗莱苦笑了一下,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头顶。
“果然啊,秃顶是男人的大敌,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一大把头发被弗莱呲牙咧嘴地扯了下来握在手心,紧接着,右手掌心用牙齿啃出来的血肉模糊的术式在他仅有的体力催动下发动。
地上的面团在术式的作用下转化为酸,虽说这个量对于厚实的金属地板来说伤害可以说忽略不计,不过留下一个术式的痕迹,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呼!这下应该差不多了。”长舒了一口气,弗莱抹了抹头顶火辣辣的一片头皮,“现在就等下一次了,希望可以成功吧。”
“接下来,就等着他们放松警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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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生总是充满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