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教我吗。
我当然,不可能会教她。
我跟她说,你可以先去俱乐部里学最基本的,这样,就可以跟我一起在家里打球了。
就这样,她高兴的跳了起来,那之后好像真的好久都没有看到她。
我觉得耳根子清净好多。
有次她回来挺低落的,我躲在自家的边沿,看到了。但是我并不想上前安慰她,她这种小女生你一旦安慰下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听闻是在俱乐部里呆的不是很开心。
她情绪低落的那几天,我家好像也不是很太平。爸妈老是在饭桌上说起这个事情,说赵江这姑娘就是太倔了,乒乓球学的好好的都要上省队里了,偏偏还换成了网球。
一姑娘家,你看看成了什么样子,都黑了。
还听说啊,她这次回家,是因为球场上打球,没注意到球砸中了鼻子,哗哗的流血。教练叫她回家休息几天。
那顿饭我吃的极其无味。
我感觉到了一个词,叫羞愧。
于是我第一次上她家,找她。
我能看出来她的兴奋,以及,她那略微红的鼻子。
她见到我时总是很兴奋的叫我江哥哥,我问她怎么了,她说着没事啊,吃饭太急,鼻子撞到碗了。
我突然觉得她好像不是我看到的那个样子,她似乎不是那么一个让人觉得浮夸的女孩。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是因为在喜欢的人面前,真的有人可以卑微到了尘埃里。
我跟她说,要是很辛苦的话就不要在学好了。
她赶忙的摆摆手,不辛苦啊,我学的挺好啊。
她伸手给我递过一杯水,我注意到她的手有点老茧。原本细白的手,变的粗糙了起来。
我端着水杯发愣,直到她用手在我跟前晃了晃,问我到底怎么了。
爸妈在饭间说的那些话反复的在我的心头徘徊,我突然对她说,网球不是一个人的奋战,有时需要队友,需要良师,更需要一个好的心态。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话,就是觉得,她毕竟是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