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我自己回去就好了。”郑慡拍掉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咳咳。”
他捏着拳头,咳嗽了几声,道貌岸然地说道:“好歹,我也算是你干爹,于情于理,都该送送你的。”
“别,我那是被迫的,我不认。”郑慡开始翻着自己口袋,摸索着车钥匙。她埋着头说:“我找干爹,那都找你爸。吃撑了,我才找你。”
“咦,你怎么也傲娇了?”乔牧接过钥匙,拉开了车门,他说:“你看,人活着不就图个权、财、名、社会影响度。我除了第一点稍微弱点,我该有的都有了。比起其他人,我优势还特明显。年轻、长得帅,体力还好,做人干爹,都指不定谁占便宜了。”
“乔牧。你这话,是不是有点歧视女性的意思?”系着安全带的郑慡,歪着脑袋,皱着眉头看着他。
“没,我就说句大实话。你拿手指抠耳朵,是耳朵舒服,还是手指舒服。”他系好了安全带,发动汽车就如脱缰野马般,朝着街道疾去。
郑慡红着张脸,放上车窗,扯着衣领遮住嘴,道:“真不要脸。我拿我的手,去抠你耳朵,你还舒不舒服?”
乔牧瞄了眼,说道:“你手指细,肯定舒服。我自己掏,总感觉不得劲。”
“既然你都不舒服的,那还留着做什么?我建议就阉、厄——剁了去,反正别人自己买个掏耳勺,感觉都一样的。”郑慡鄙夷地说道。
“我,我造福社会呀。”
乔牧觉得下体一凉,他发现女生的嫉妒心很重。对于没有的东西,宁可毁掉,都不愿其他人持有。
“咦,寒颤人呢?医疗手段,也就那样。很多病呐,都是治不好的。你就别瞎造福了,万一整出个啥病来,大家伙儿,可咋办呢?”
“你这话,是巴不得我患上什么奇奇怪怪的病咯?”
“有点。”郑慡也没否认,回答简洁、了断,没有丁点的拖泥带水。
“我要患病了,第一个就传染给你去。”他嘀咕了句。
“啥?”
“没,问你去哪呢。”
“剧组。”
……
可能,愈是危机时刻,就愈是清醒。
他跑到了公司,龟在办公室中,罕见的处理着公务,直至天际一轮上弦月。
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乔牧觉得特诡异,自个堂堂五尺男儿,虽然时而矫情,可说压到谁,那就压到谁,说推就推的,好生果断、霸道。可每次看见诗施就跟虚脱了般,浑身无力,硬气不起来。
他思量许久,觉得都是女权的锅,自个太尊重女性了,以至于事事忍让。由此推断,郑慡那丫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