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郎不说是别想走了,他撒了一个善意的小谎,“二两银子。”
蓉宝“哇”了一声,表示羡慕。
嘉宝也从被子里钻出来,“不对,坐车就要好几两了。”
越大越不好糊弄,赵六郎把两人摁回去,“十两银子。”
“这么多。”蓉宝攒了这么久……现在连一两银子都没了,她裹着被子像蚕蛹一样的往床边蹭,“六哥……”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赵六郎不上她的黑当,“起床!”
卫甄小叔下午骑着一匹进村接人,蓉宝嘉宝伸着手,想摸又不敢摸。
“豆子,”卫甄喊了一声,牵住大黑马,安抚的摸了几下,又从怀里摸出一把黄豆。
豆子吃了零嘴心情好,也让摸了,卫甄看向两人,“你们摸摸。”
蓉宝和嘉宝这才伸手在豆子身上摸了两下,只是手刚放上去又缩了回了,重复两次口,见大马没有撂蹄子,才得寸进尺的顺毛。
过年事多,谁都没法久留,卫守诚在屋里喝了杯茶水,就起身告辞,“家里闲杂事多,实在没法久坐。”
赵老三也随之起身,“不妨不妨,家里事要紧。”
赵老四两口子不在,赵氏就帮忙包了一个红封,一百文钱,沉甸甸的。
这种天骑马也是受罪,好在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虽然冷了点,但不至于受寒。
卫甄翻身上马,跟小伙伴招手,“赵六,年后见。”
赵六郎也挥手作别,“好。”
马踏雪泥,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出了村口。
蓉宝看的越发欢喜,想到自己刚刚摸了一匹这么酷的马,就忍不住原地转圈,赵六郎拽着她的衣领进屋,“给你一蹄子,你就知道好坏了。”
“马有灵性,才不会随便伤人呢。”蓉宝吃掉他剥的花生,“六哥,你游学好玩吗?”
赵六郎挎着脸,“还行吧。”
好玩是挺好玩的,但坐车也累,白天晚上都在车厢里,下雨又闷又热,也吃不到热乎饭菜,而且语言不通,城里人说官话,村里人都是讲的土话,问路都不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