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一切都是命运吧。”柳奇慢慢地靠在佐侑的肩上。“佐侑,真的就连我们也不能给爷爷祭奠吗?”
“不行,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你爷爷的坟墓呢。”佐侑把头靠在柳奇的头上温柔地说。
“好吧。”柳奇略显失望地说。
亭子里的二人喝着东西,看着星空,听着雨声,相互依偎;也各有所思。
燕歌吃完饭后交代燕叶把碗丢进洗碗机里。他自己带上一些祭奠用的东西便出门了。
他是要去王城的王之墓,那是统一了世界的王——燕浪的坟墓。不过今天并不是王的忌日,他也不是为了去祭奠燕浪。而是为了祭奠在三十七年前自杀身亡的佐侑的父亲,柳奇的祖父——柳雨,他是王此生最好的朋友。也是间接影响了整个世界的人,因为王所在这个世界宣扬的所有思想和原则大多数都是柳雨生前的著作《神》当中的思想和理论以及柳雨自身的人生准则;包括许多法律和条文也都是将柳奇的思想作为基础加以成立的。因此柳雨也被称为“先王”、“思想之圣王”、“理想国的先驱”。可是燕浪王在生前不允许任何人打听关于柳雨的一切。并明文禁止任何人为柳雨祭奠。虽然这一做法对于民众来说很奇怪,但考虑到柳雨本身的神秘性,也就没人想去亵渎王的旨意追究原因。规则总有例外。佐侑从小便没见过父亲柳雨,所以关于父亲的事情都是燕浪王亲口告诉她的。以致佐侑成为这个世上唯二了解柳雨的人,并且成为了“知情人”之一。但很可惜连佐侑都没被王允许为柳雨祭奠。燕浪王曾当着包括佐侑的七十三位“开世元勋”说过“祭奠神,只有王族可为”这种凌人的话。虽然佐侑被燕浪赐予王的权利,但唯独这一条不可。燕叶本来要和燕歌一起来的,但因为燕叶的研究所今晚还有一个重要实验得亲自实验。所以身为燕浪王后代的燕歌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祭奠“先王”活动的唯一参与者。但祭奠的地点却不是柳雨的自己的坟墓,而是这个每年都会举行大型悼念活动的王之墓。因为燕浪曾闭门对自己家人说过,柳雨的坟墓被私迁到尚未建成王之墓的那片土地上。但其实在燕浪王死后也有很多其他的知情人相继了解到了此事。
燕歌走到半路便开始下雨了。一开始他还感觉奇怪,分明天上还是美丽的星空一点乌云都看不来,却下起了冷冷的春雨。他赶忙跑到的一个公园里避雨。倒不是怕自己被雨淋到,而是害怕把蜡烛和贡品淋湿了。公园的亭子里也有可以点饮料的柱子,这倒是燕歌没想到的。他以为只有家里的观赏亭才有这个功能呢。不过在“绝对平等”的王城里,这种事也没什么值得奇怪;从不出门的燕歌到是有点惊喜这种小事。他走了一段路也觉得有些口渴了,便点了一小杯格瓦斯和一杯可乐。虽然每个公园的厕所和亭子里都有便民取伞处,但燕歌心想着时间还早,况且星空和雨一起出现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便索性多待了一会儿。他一边思考着星空雨是怎么出现的一边打理被雨淋到的祭奠用品。先是把包装上的水擦干净,然后将淋湿的蜡烛处理掉。。。。。。
专心的燕歌没有注意到有其他人也到了公园里,是一个身着西装的高大男士和一位身穿红色礼服美丽女性。他们打着一把透明的伞,还转着雨伞玩。他们向亭子走进,似乎发现了燕歌在亭子里整理什么。两人都觉得有些惊讶,因为坐在亭子里的人是现在王城里唯一的王族男性。男人看见燕歌,便对身边的女人说了什么。然后就淋着雨走进了亭子,他先是用厚重的声音对燕歌说到:“燕歌殿下,晚上好!”然后以英式礼仪向燕歌行礼,先是双腿膝盖下蹲,然后另一只脚退后半步,并让身体保持直立。燕歌有些被男人吓到。但看见男人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就立即说了一句:“不。。不用了!”男人起身看见燕歌有些微红的脸便忍不住捧腹大笑。亭子外的女人也笑了起来。因为灯光的原因燕歌看不清两人的脸,便认为这只是什么整蛊人玩笑罢了。但他也温柔地问了一句:“不好意思,您是?”
男人突然走到燕歌旁边坐下来并抱住燕歌。“哈哈哈!小子,你叔叔都不认识了。”男人一边笑着一边说。“怎么样,我刚才的行礼标准吧。”
燕歌一下子放了心。“什么啊。原来是穆叔叔。”燕歌也笑了起来。“那个是阿姨吧,快叫她进来避雨。”燕歌指向女人。
“亲爱的,快过来。这可是殿下的旨意。”男人又用那厚重的音色说到。
“好的亲爱的,遵命,我的殿下。”女人极其郑重地说。
“好了,你们两个别玩我了。”燕歌高兴的说。
女人走进亭子合上伞。“请问要行礼吗?我的殿下。”
“当然了!”男人抢着说,“怎么能对殿下说这种话!”
女人又立马接着说:“哦!对不起,我亲爱的。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向您道歉,我亲爱的殿下。”
两人根本不给燕歌说话的机会,而是自顾自的玩弄了燕歌一番。而燕歌在一旁却只能无奈又尴尬的笑着。但他并不厌烦两人,因为这看上去的确很有趣。终于,两人的玩耍算是告一段落。
“好了我的殿下,请你下达旨意。”
“。。。终于结束了吗?你们两个还真是老样子,总是爱拿我开玩笑呢。”燕歌总算是开了口。
“哎呀,不用夸我们了。说起来,小歌你怎么在下雨天一个人待在这里啊。”男人恢复了正常的说话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