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月有余,自那日一别,幼章被大哥带了回来,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也不清楚,他现在身在何处,他的身子又好了多少。
禁足在院内,幼章觉察不出苦头。
只是自那日起,齐鹤是彻底与她闹掰了。
以往生气,齐鹤从来没有动过手,那日从房里走出来,齐鹤就脱了邶夜的手,上前狠狠推了她一下,若不是后头有大哥接住,她便也跌了下去。
“齐鹤!”
“你这个骗子!”齐鹤红着眼,恶狠狠地盯着她,实在气不过,使劲甩了头,跑走了。
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她的错,齐鹤怨她,她也认了。
在屋里待了半月,她闭门谢客。
可外头的消息,她却听得甚是清晰,听说,刘家退婚了。
也好,也好,刘景真这样好的人,活不该被她连累。
呼——
窗外木柩被谁推动,吱嘎一声响,幼章的视线与屋外头倒挂的那人对视个正着。
“东流,你——”
“姑娘,姑娘。”
屋外有人喊,幼章赶忙关了窗子,回过头来,问,“何事?”
“姑娘,”疏影话也说不清了,“三爷,葛三爷上门来提亲了。”
幼章匆匆而去,赶到父亲的屋门外时,恰逢里头的门开,一行人走了出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父亲稍加有力的斥责她,她也不记在心上了。
是他,真的是他。
入目三分春,这人,一身墨色衣衫,发顶也加了冠,活脱脱一个清隽飘逸的葛三爷,身子必是大好了。
幼章怔了去,盯着他,不舍得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