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尽是些什么话。
幼章的脾性越发不对,胡思乱想就罢了,但凡一些小事,她也能哭个半天。
私下想来,觉得不对,暗地找了大夫为她把了把脉,这可是有什么心病了。
太夫把完脉骂了他一遭,这哪是什么心思郁结,这是有喜了。
有喜了?
第年夏末,他的第二个儿子就出生了。
小儿子水灵水灵的,算弥补了他不是个女娃儿的遗憾。
因着谅人在前,沁儿的教化,幼章就重视了些,素以,小儿子整日就缠着她母亲,分也分不开。
两个儿子都怕他,尤其是小儿子,见着他黑脸,眼泪刷地就出来了,单看一眼,就这模样,再不舍得发脾气。
在姑苏待的第七个年头,他带着谅人,去了白山,将他托付给他师叔,师叔看了一眼,就道,“可算能弥补你当年的遗憾了。”
谅人确实随他,自小骨骼惊奇,行事有矩。
师叔赞,“这性子,可比你当年老实多了。”
谅人像葛家人,骨子里像,总之,性子方面,委实不大随他。
送至山门,谅人难道表露了一回情绪,“父亲,”他拜别,“此在白山,一处多年,望你嘱咐母亲,儿子一切安好,勿念。”
“好,我替你如实说去。”
谅人不像他,沁儿更不像他,那谁像他呢?
这年冬,幼章当真就给他生了一个女娇娥。
他喜得说不出话,如同头一遭抱着孩子,心里又爱又怜,欢喜地不行。
大笔一挥,给她取了名字,心怀。
小名,乐乐。
“乐儿,”幼章站在屋檐下喊她,“你快下来。”
“东流叔叔,”掏鸟窝还是被她母亲发现了,她只能让东流叔叔等她一等,“我一会就溜出来啦。”
打乐儿出生,葛思珉便上哪带到哪,如影随形,舍不得撒开她的手。
乐儿自然不负所望,完全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