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苦笑了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虎猩终究还是野性未驯,随心所欲惯了的脾气,也不知怎么就跟住了张阔海一路到了这里,看起来这憨货是突然想起了自己需要随侍左右的任务,于是便一时良心现了?
旁边的人一见虎猩,其中那个苍云道士却是马上眼睛一亮,不禁上下打量起了小雨,下意识捻着胡须呵呵笑出了声来。
“子然道友,你这位晚辈身边可是他所豢养的宠兽……看起来颇为凶猛啊!”
张子然愣了愣,连忙回道:“苍云道兄,这兽并非我山中所有,看起来是小雨从外面招惹回来的,与他颇有渊源的模样,也不知他是否有所奇遇,或是意外降伏也未可知……”
说话间,小雨已然掏出了二老所赠铁尺宝物,迎风一晃便从顶端冒出了一股浓浓的黑色烟柱把虎猩一下子牢牢裹住。非但如此,那烟云如同锁链一般,更是将那虎猩壮硕的身躯狠狠勒了进去。接着铁尺上开始光华闪动,绿光隐隐闪出了一行细小的符文,那铁尺立刻脱手腾空而起,对着虎猩劈头盖脸就是一通乱打!
“咦?子然道兄,令侄倒是好手段啊!”苍云一见小雨用出了宝尺,不由酸酸地赞了句。
“呃……嗯嗯……”
张子然愕然现小雨竟有宝器护身,一时也不知如何应付苍云,只好支支吾吾敷衍了过去。
“哼哼!子然兄,令侄这宝物可否与我一观如何?”苍云冷笑了几声,阴狠地向小雨伸出手,扭头冲着张子然问道。他心知张子然对自己背后势力很是顾忌,于是根本没有搭理小雨,直接冲着张子然提出了要求,那意思是要张子然说话,命令小雨把宝尺送到他的手中。
“小杂毛!你够了啊……真把我们张家当成了泥塑木雕了,老头子不威,你还真把我当成了病猫了?阔海,给我把他轰出去!”转过了一个照壁,从后边张好古哇呀呀暴叫着跳了出来,这时候看起来老头子委实是给气了一个够呛,须皆张老脸通红,指着苍云道士就是一通大骂。
苍云被张好古硬是刷了脸皮,一张白脸膛瞬间便作了紫红色,他鼻子里重重一哼,身上的袍袖猛地鼓胀又刹那间紧贴了回来,那腰间的长剑则嗖地一下子自动离鞘,白光一闪,绕着他周遭转了两圈,稳稳定在了头顶三尺处,剑尖吞吐着盈寸的剑芒,剑身一道流光划过,显出了一行小字“苍山白露亦流云”!
一见苍云露出了凶器,张子然立刻面色一沉,随即双手合拢翻花一样连连变换出数个决印,接着猛地向外一推,口中也同时低喝了一声:“疾!”
张子然脚下莲台一样翻涌出了一圈白气,莲瓣之间顿时抛出了数条弯弯曲曲的细丝,一变十,十变百,继而成千上万,汇成一道白浪浩浩荡荡往苍云卷了过来……
“区区幻术,何足挂齿!”
苍云不屑一顾地剑指往张子然那里一引,飞剑恍如经天长虹般从天而降,直扑张子然;另一只手更是从腰里把丝绦抽出,啪的一响,宛若怪蟒翻身,张牙舞爪直接缠向了虎猩和那宝尺——原来这苍云已然对这蛮横异兽和那镇压它的宝尺动了念头,此刻竟是托大地一心二用,打算一举拿下!
“收!”
小雨心念一动,宝尺立刻险险撤回,只是虎猩尚来不及解开束缚,却是被苍云的丝绦又捆了个结实。
小雨心里着急,干脆把宝尺往腰里一插,默运玄功,一口真气从口中喷出,顿时热浪翻滚,一个巨大火球照着苍云那执着丝绦的右手气势汹汹地烧了过来……
“小子敢尔!”
苍云被吓了一跳,他这里只以为小雨这年纪不大,料想他不过是仰仗父辈余荫,偶然得了些宝物,却不防这半大孩子居然可以口吐烈焰,顿时被打了个手忙脚乱。他下意识的把右手袍袖一遮面门,左手剑指一松,那飞剑顿时失去了掌控,一下子被张子然顺顺利利收到了手中。
“还我的流云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