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听闻高芳体贴的为他举荐侍寝的人选,心里却极为平静,既没有半分喜悦与感动,也没半点不甘与愤怒。
乾隆瞥了高芳一眼,淡淡的说道:“如此也好。便这般安排吧。”心中却恍然发现他如今并非改了性子,忽然心血来潮的喜欢妃嫔嫉妒撒娇,而是,他似乎只希望看到萧燕这个女人为他吃醋嫉妒而已。
高芳见乾隆已经下了口谕,招刘贵人侍寝,心中虽然酸涩难言,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暗自忍耐,还要强颜欢笑的为乾隆张罗安排,心里只觉得梗堵得难受,险些憋出一口老血来。
虽然按照宫中规矩,除却少数受宠的高位妃嫔,宫中其他女人侍寝均要遵从背宫的规矩,先在养心殿围房之内沐浴净身,而后在用红绸包裹身体,由负责背宫的小太监送至养心殿西暖阁内,供皇上宠幸。然而,凡事也有例外。
比如,有些时候皇上兴之所至,想要在东西六宫或者宫中其他地方御幸妃嫔,宫中的太监与宫女们自然也不敢劝阻,自然要由着皇上的性子让皇上尽兴。
当然,乾隆虽然自诩风流,但却绝不下*流。乾隆受汉学影响,从小熟读四书五经,即使偶尔纵情,也至多是在东西六宫的偏殿内宠幸低位的妃嫔罢了,从来不曾做出其他不和体统的出格之举。
此时,乾隆依然气恼萧燕不解风情,不知好歹,心头正憋了一股火。因此,乾隆在宫人们将侍寝的相关事宜安排妥帖以后,便离开高芳居住的正殿,向刘贵人居住的偏殿走去。
承乾宫偏殿内,已经接到旨意的的刘容佳欣喜若狂,动作迅速的用洒满花瓣的水泡了澡,在近身宫婢的帮助下午将身上的皮肤细细擦洗干净,而后又选了一件桃红色鸳鸯肚兜,外面仅罩了一件浅粉色薄纱寝衣。轻薄的寝衣自然无法遮挡住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竟是十分诱人。
刘容佳一向最是羡慕萧燕的一袭纤腰与那身莹白如玉、吹弹得破的好皮肤,因此,便在身上涂抹了少许水粉。然而,刘容佳却也知晓乾隆不喜欢妃嫔在侍寝之时身上脂粉味过重,因此尽管她的唇色有些浅淡,却并未涂抹任何胭脂,生怕等会儿为乾隆侍寝之时惹得乾隆厌恶。
刘容佳一边满怀期待的等候乾隆,一边暗自窃喜自己得了乾隆的青眼,竟然给了她天大的恩典与体面,让她直接在自己的寝殿侍寝。刘容佳自得的勾起唇角,仿佛已经能够看到宫中妃嫔们艳羡嫉妒的目光了。
在刘容佳期待的目光之中,乾隆大步走入殿内。刘容佳心中一喜,娇羞无限的向乾隆行礼请安。
乾隆抬了抬手,示意刘容佳平身。而后便挥手命殿内侍奉的宫人退下,却并未直接走向已经换上崭新被褥的床榻,反而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幽暗的凤眸扫了忐忑不安的刘容佳一眼,沉声道:“过来。”
刘容佳心中一喜,连忙袅袅挪挪的以最优美的姿态走到乾隆身边,媚眼如丝的望着乾隆,轻颤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羞涩与娇媚,柔声道:“皇上,让婢妾伺候皇上更衣就寝吧!”
乾隆微微眯起双眼,打量着刘容佳娇羞的面容,心中却暗自琢磨:为何相似的表情与神色,放在不同妃嫔的身上,会给他带来如此截然不同的感受?以前萧燕在与他缠绵之时,被他撩拨得情心萌动的时候,也曾露出过娇媚之态,然而彼时乾隆不但不觉得厌恶,反而觉得萧燕妩媚可爱,甚得他的欢心。然而,如今看着刘容佳脸上露出类似的神情,乾隆却只觉得一阵厌烦。
刘容佳见乾隆端坐在椅子上,幽深的凤眸凝望着她,顿时觉得脸颊发热,脸上又比刚才更加红了几分,心里犹豫着是否应该大胆一点,直接坐在乾隆的腿上,却听乾隆冷哼一声,沉声道:“跪下。”
乾隆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威势,刘容佳见乾隆一直阴沉着面容,似有不悦之色,心中不由得一慌,噗通一声便跪在了乾隆面前。
乾隆心头憋闷,又因与萧燕别着劲,因此也想招妃嫔疏解**。原本,乾隆打算用背入式,既可使自己舒爽畅快,又可不必对着一张自己不喜的脸孔。然而,在见到刘容佳的一刻,乾隆却忽然想起这个刘贵人似乎曾经在萧燕为答应之时,在高氏的指使下给萧燕下过绊子,还得他的小丫头缠绵病榻长达月余之久,简直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