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心急了。”回答的并不是陆苒珺,而是太后,“国势刚稳,太女她还有许多事要学要做,皇夫的事倒是可以搁个几年再说。”
总归也不需要什么联姻来巩固她的位置了,没有必要再如此草率。
皇后被她的这一番话训得低下头去,“是臣妾心急了,不过臣妾也是为着太女着想,毕竟年岁也到了。”
实际上,她也不大想过问陆苒珺的婚事,可家中的意思倒是让她无法拒绝。
她嫁入皇家的日子已经不短了,可宫里别的妃子都已经诞下过一儿半女,自己这个正宫皇后的肚子却没有一点儿动静。
这不仅让她着急,也让邹家苦恼不已。
偏方也吃过,太医也看过,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怀不上。
这样的结果难免让人觉得难安,若是针对邹家的一场阴谋,那就不得不另寻他法了。
而陆苒珺便是关键。
当今朝廷配得上她的,又与之年岁相仿之人并不多。
原先的彭希瑞算一个,平远侯裴瑾琰算一个,而另一个佼佼者便是她的亲弟弟,邹谦。
前两个都不在京都了,可想而知,谁最有可能再与皇室结亲。
然而她是这么想的,旁人却不会这么想。
至少皇帝不会如此草率,哪怕他也同样欣赏朝中新晋能臣的邹谦。
步入集英殿,在百官叩拜,皇帝起身相迎中,陆苒珺与皇后扶着太后入座。
待帝后坐下,陆苒珺才再他们的下首端着脊背入座。
群臣敬酒,礼乐不绝于耳。
终于憋不住的哈布日总算是起身上前,行了个塔塔尔的臣服礼。
“塔塔尔大汗哈布日见过大兴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苒珺唇角勾起。
身为皇帝的陆镇元依旧是温雅的面容,只不过多了几分威压,他俯视着底下的人,开口道:“塔塔尔大汗请起!”
哈布日咬牙,对于他不给台阶顺着问下去的行为有些不悦,可他还是说道:“皇帝陛下,我们两国已经停战,降书您也收到了,是不是应该来谈谈正事了。”
“哦?塔塔尔大汗说的正事是指什么?”
“两国开战以来,塔塔尔粮草消耗极大,连兵马也没剩下多少,既然现在我哈布日已经投降,并且归顺贵国,那么大兴的皇帝陛下是不是也该拿点诚意来,让我们看看号称礼仪大国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