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看着他这般愤怒,后知后觉地追到了门口,却发现他早已带着随从走远。
后面的乔瓶儿亦是手脚慌乱地套上了鞋子,跟出来看。
“陛下已经走了……”
“完了,完了……茶花,我该不会得罪陛下了吧?”
乔瓶儿如丧考妣般,紧紧抓住茶花的手。
茶花对方才发生的事情亦是茫然不解,但见她这样害怕,也只得轻声安抚,“不会的,想来是因为陛下是个有洁癖的人……”
“他既不喜欢旁人睡过的床榻,那我回头叫人将上头的枕被都换成新的就好。”
话虽如此,可茶花自己心头也不禁掠过一瞬的狐疑。
他不喜欢贤妃睡过的榻,以往又要如何与她同房?
在送乔瓶儿回去之后,茶花便也没有耽搁,果真张罗着下人将那榻上一套全都给换成了新物件铺叠上去。
想到赵时隽临走时那般不善的目光,她心头难免略是不安。
便是接下来几日,茶花也都没敢再去找乔瓶儿。
可很快,这日清晨醒来,香芷伺候茶花梳妆时,却在她身后道:“娘娘怕还不知道呢,贤妃娘娘那边出事儿啦。”
茶花眼皮蓦地一跳,她抬起眸,从镜子里看向香芷,“是怎么一回事?”
香芷便将自己听说来的事情都说给她听。
虽未亲眼看见,但据旁人道,那乔瓶儿这几日似乎被吓到了似的,着急忙慌地打包东西,尤其是那些值钱物件都一个不落。
且她还不许旁人插手帮忙,生怕会被旁人顺走几样似的。
接着便有了今早上发生的那一幕。
乔瓶儿在天子下朝后也不知怎么就那么不巧撞见了对方。
“听说贤妃娘娘怀里抱着的那只花瓶轱辘就滚到了天子脚下,里头还洒出了一大把珍珠和项链首饰呢……”
这般古怪的作为,让茶花亦是感到越来越迷惑。
而那位天子竟也就仅仅因为这点,就将贤妃给打入了冷宫。
茶花将心头重重疑惑都暂且搁下,用过早膳后,便带着香芷去了趟冷宫看望乔瓶儿。
乔瓶儿被褪去了钗环首饰,整个人素净可怜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