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时冲动,也并非单纯花钱买心安。
你们想想,上午在链通抗议的有四十来人,我找了三个人聊,就赶上一位是这种情况。
两千多人里会有多少类似情况?
黄权明刚才说,十有八九赔得起,那剩下的十分之一也有两百多人。
他们未必都是因为冲着我、冲着怡商资本的信誉而买的保币。
但这些人的生活和家庭,以及很多方面都可能因此陷入困境,难道咱们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老大,问题是您什么都没做错,平白无故干嘛由您掏钱填这个窟窿?”
周海洋看着黄权明:“即便一件事故的起因与我无关,而一旦后果与我有关,我就绝不能坐视不管。”
他接着转向秦海莲:“何况谁能保证这件事情,真的完全与我无关?”
“其他那些人呢?因为自作聪明、贪得无厌咎由自取的,您也赔给他们?凭什么啊?
您不能这样惯他们毛病!亏钱了找您要,赚钱的时候怎么不分给您?
您自己可刚刚赔了六千万!还有那些一块钱买的六块钱卖了的人,他们怎么不站出来?退钱的应该是他们,赚多少退多少!”
“他们只是这回比较走运而已。”周海洋淡淡一笑:“权明,咱们之前一直走运,我这回只是把以前赚的退一部分出来,远没到吃不上饭的地步。”
接着,他问财务经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对吧?”
财务经理反问道:“这得看具体涉及的资金量是多大?”
秦海莲接着说道:“这要看规矩怎么定,是一律按发行价退给保币持有人,还是……?
因为不少持有人是从交易平台买的二手、三手,价格比发行价高很多,他们之前就不同意按发行价清退。”
“他们纯属给脸不要脸!这不叫清退,是咱们看他们可怜,尽量弥补他们一些损失,白给的烧饼还嫌没芝麻。”黄权明越说越气:“就好比一列火车突然停运了,旅客持票退款,他说我这票是从黄牛手里买的高价票,你不能只按票面价退我钱。哪个车站会搭理他?爱退不退!”
秦海莲问周海洋:“那就一律按发行价?”
周海洋想了下,微微点头。
秦海莲对财务经理说:“大约四亿到五亿人民币之间,具体数字我稍后给你。”
周海洋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财务经理,财务经理苦笑道:“砍掉一条胳膊算不算伤筋动骨?
周董,您是老板,我只是替您管钱的,不适宜对资金的用途说三道四,我的职责是保证您的钱达到尽可能高的使用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