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穆晓楠的事情,她操碎了心。这么大了,他的情感一点也不入轨。
那个蒙娜可是把她害苦了,她若早早的在阴间嫁人,哪里还会有穆晓楠此时的死活不成家、不接触女人啊?
张妈想到这里的时候,竟然清清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睡不着的时候,就只能一个人在屋子里转悠,小小的房间,转来转去,仍是自己孤独的影子。进进出出的都是自己的脚步。
一个人的夜晚,除了安静,便是冷清。有时候,独自睡在空旷的屋子里,透过自己的微弱呼吸,呵出的薄薄热气。看着窗外漆黑的天宇,想想生活,自己到底是在追寻什么?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一个很明确的答案。只能让自己沉迷于疲倦和麻木里,淡然的睡着。
穆玉罗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张妈正迷迷糊糊的睡着,电话响了。
张妈一看是穆玉罗的电话,赶紧的披衣下床,把电话接了起来,继而担心的问道,“小姐,有事吗?”
虽然‘小姐’这一词的内涵在现代社会里发生不断的变化,也因时代的不同而褒贬不一。但是张妈依然保持着对穆玉罗旧时的敬称,称呼她为‘小姐’。
“哦..”穆玉罗先是长长地叹气一口,继而平心静气了一下,而后才缓缓地道,“雪儿,你还记得三十多年前在沧州城的那件事情吗?”
穆玉罗依然沿用着年轻时对张妈的称呼,称呼她‘雪儿’或者‘小雪’,这个称呼只属于她们俩的,也只能在她们俩之间沿用,其他的人都要称呼张妈的。
张妈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子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她这一生有两件难忘的事情,一件是被打晕放进棺材的穆须山到底是出来了还是在棺材里?另一件事情就是当年她和穆玉罗在沧州城住宾馆的那个夜晚,救了那个浑身白色衣服的那个孩子,夜晚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一阵白光,弯弯曲曲的如同一条蛇一般从那个门缝里出来,继而飘远了。这两件事是她此生不能释怀的。
当穆玉罗此时这样问起的时候,敏感而又聪明的张妈,立刻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依然装作很吃惊,而又无辜的样子道,“什么事情啊?”
穆玉罗停了一下,似是有些失望,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当时救过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服的小男孩?”
张妈停顿了一下,似是在冥思苦想。其实她能瞬间想起那个孩子的相貌,即使是那个孩子叫什么,她都一清二楚。那个孩子叫做梅卫,不是六岁、也不是八岁,而是七岁。他圆圆的脑袋下一双大眼睛闪着智慧的光芒,小脸红扑扑的,就像一个半熟的桃。
那个孩子清秀而又俊俏,皮肤很白,漫长的三角脸,眼睛长长的,还有些上吊。看上去像..
张妈不敢往下想了,她在听着穆玉罗说话,这么多年了,她怎么今天忽而记起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