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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项益民

他们,真的无悔吗?

“也许是我太过浅薄,不能理解他们信仰的坚定。可不无悔又能怎样?不无悔,荒凉的青春向何处安放?无怨无悔或许是他们维护自尊的一面盾牌吧?”项益民轻轻翻看这一页,继续看下去。

《暴风雪》、《马与狗》两篇格调更加愉快,读起来也很轻松,直到他读了第八篇《牺牲》,许晶晶之死,眼眶忽然湿润了。

原来,那些帐篷里煮肉、逗狗玩闹、连诗对句、教小姑娘数学课、缝棉裤把裤子补成圆筒之类的趣事,不过是苦中作乐,真相是他们距离死亡很近,一不小心就会失去生命。

晋桐说,“她的青春永远不朽”,你们当真如此以为么?

项益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再往后翻,越读心情越好了起来。

若说前几章表达的情感有些不自觉的刻意,再往后,无论是作者的文字还是书中一干角色,给都给人“风轻云淡”的感觉。

无论是《渔获》的激动,还是《麦收》的兴奋,文字间都展现着一种恬淡的中和之美。哪怕是《夏虫》带来低落与沮丧,《狼祸》造成李剑通之死,作者悲中含愤,仍是哀而不伤。

流放者从未被一时的快乐蒙蔽,也绝不会沦落到在痛苦中挣扎。

他们是华解,是坚定的革命者,是硬骨头,是一群打不垮的人!

正因为书中有这样一股子“精气神”,《大荒笔记》才吸引着项益民不惜熬夜反复读了三遍,并在次日亟不可待地推荐给主编!

余芥子看完晋桐的投稿信,没有多说什么,要回了那本《大荒笔记》,打发项益民出去干活,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直读到中午。

午饭时间,他拉着项益民到四马路“杏花楼”吃广东茶点。

两人选了个二楼靠街的窗边座位,闷头一阵吃喝,余芥子忽然说道:“晋桐不介意我们删改,那就改吧。交给你成么?”

“没问题!”

“流放者这个大的身份前提可以保留,但是,任何可能让人联想到华解的线索都要删掉!”

“明白!”

“还有一个问题……”

“大佬请讲!”

“书里面很多次提到自制弓箭,明明就是枪!非说什么弓箭,写得跟武打小说一样,简直掩耳盗铃!这个必须改,都改回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