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会?是在慕容珩手下苟延残喘的机会吗?但凡是皇子,有哪个不想做皇帝,我为自己争取有错吗?让我做一个卑躬屈膝的王爷,被慕容珩决定生死,绝无可能!”平王笑声猖狂,一双眸子宛若寒冰,“父皇啊父皇,我也是你的儿子,你为何如此偏心。难道就因为我是庶出吗?论才干,论为君之道,我不比慕容珩差,我为什么不能做皇帝?不过,没关系,你不肯给,我就自己抢,如今我不是抢来了吗?父皇若写下禅位诏书,说不定我会饶了你的好儿子一命,我也是尊你为太上皇,好好孝敬你,父皇意下如何?”
皇帝的脸上终于起了波澜:“你敢!”
平王挑眉:“父皇不肯写?”
“怎么,你还想弑君?”
“父皇可就是冤枉儿臣了,儿臣怎敢弑君,是大哥他迫不及待要做皇帝,这才要杀了父皇,儿臣是捉拿逆贼的功臣呢。”即便平王素日再淡定,此刻也不禁得意洋洋。
“你这个逆子!”皇帝怒不可遏,随手抄起御案上的茶盏扔到他脸上。
平王一刻侧身就躲开了,满脸笑容:“父皇何必动怒,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逆子,逆子!”皇帝气的用力拍着御案。
平王丝毫不恼,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他从怀中拿出一卷空白圣旨,亲自展开放在皇帝面前。
“父皇,您还是写罢。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您和大哥父慈子孝,大哥会不会为了您的性命放弃皇位?”
皇帝急促呼吸着,他怒到极致,站都站不稳,重新坐在龙椅上,冷冷的乜视着平王。
平王自顾自地拿起拿起笔:“您不写也好,我自己写……”
话音未落,皇帝道:“你何时收买的禁军统领?”
“这个么,就不是儿臣的功劳了。”平王微微一笑,“事已至此,告诉您也无妨。”
“说到底,父皇还是心软了些,若是你早就杀了你的妹妹,顺宁长公主,又怎么会落到被逼宫的境地呢?”
“顺宁!”皇帝眼睛迸发出寒光,“什么时候?”
平王轻叹一声:“顺宁姑母可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女子,府上面首门客众多,虞典会成为其中之一也不足为奇。父皇还记得十年前的秋狩,虞典一箭射死了白虎,救了顺宁姑母的事吗?那时候,他还不是禁军统领,这要多谢陛下慧眼识英雄,一直重用他,提拔他,否则,我们也不会有现在的机会。”
皇帝面容一僵,随后冷笑:“原来,那么早开始,虞典就和顺宁勾结在一起了。”
平王故作惋惜:“若父皇早带你遂了顺宁姑姑的愿,让薛恬如做太子妃,哪里还会发生今天的事?”
“人心不足蛇吞象,朕看在先帝的面上,对她宽宏大量,她反而不知改过,得寸进尺。如今,竟然还与你勾结,谋朝篡位!”皇帝眯了眯眼,“你许了她什么好处?”
“除了皇后之位,还有什么更值得她动心?”
皇帝面色变了数便,紧紧捏着拳头:“好,很好!”
平王笑容更深,气定神闲地研墨,少倾拿起笔:“父皇可想好了,是你写还是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