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山疗养院,说是疗养院,但更像是个高级花园别墅群。
近三千亩的占地,不仅阔气,里面亭林花园,露天泳池,网球场等设施也是一应俱全。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在里面走动的人,大多是穿着浅蓝制服的院内护工。
哦,还有安保方面,虽然好点的别墅区,一般来说安保都很严密。
但也没像这里一样,仅仅是看望个人,都要层层通报,检查更是繁琐到严苛的地步。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她还是有进去了就出不来的错觉。
“贺小姐,时女士她一大早就已经在等着你了,您先上车吧。”
依旧是上次接待她的助理。
她口中的时女士,就是她上学时期资助她的好心人时莺。
将她带到安平镇的女人死后,镇上的人才发现,她什么都没有留下。
就像她来时的悄然无声一样,她走时,那场山火也带走了她所有存在过的证明。
学校老师知道她情况,便将她的名字划到了时莺的资助名单上。
因为有时莺的帮助,哪怕她高中去了市里读书,也没有在资金上感到窘迫过。
她并不是唯一的一个,同她情况类似的,还有陈家寨的几个孩子。
陈家寨就是那守林员看的那片山里的一个小村寨,居住的只有二十来户人家。
如果说安平镇就已经够偏了,那陈家寨更是偏之又偏,除了本地人知道这地方,地图都不带显示的。
而她之所以说陈家寨的孩子同他们情况类似,就是因为他们也是那场突如其来山火的受害者。
贺欢眠记得很清楚,山林起火的那天还是傍晚。
那天寨里的孩子之所以没回去,是因为和镇上的孩子有场架要打。
打架的内容还与她有关,准确来说,是与她的所属地有关。
镇上的孩子觉得她打小就在镇上长大的,属哪儿的,那还用说吗?
寨子里的孩子却觉得她妈都嫁到了陈家寨,她当然也是寨子里的。
本来镇上的孩子和寨里的孩子就积怨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