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找到了另一条通往罗马的大道,他豁然开朗,振振有词:“好吧,我就是幼稚。连小孩子都知道要糖吃,我一个大人,面对平生所求,唯一心动的人,就算幼稚,就算死缠烂打,任性妄为,又怎么了?”
许曼言震惊脸:“傅临江,你不讲道理!”
“从心所欲就是最大的道理,所以幼稚不幼稚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
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许曼言只想扶额呼痛。
一个正儿八经,情深如许的傅临江已难对付,更别说一个不按常规出牌,豁出去脸面,百无禁忌的傅临江了。
她觉得自己招架不住,需要静一静:“你不要我还要!大晚上的,我不陪你在这里发疯了,你最好也早点回去睡觉,免得神智不清又乱说话。”
说完,挥开在身侧的手,掉头就走,不敢回看身后胶着的目光,那里面浓厚非常,让她差点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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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原本关得只剩下射灯的客厅灯居然亮着。
应该在卧室沉睡的许如清,居然穿得工工整整,面前放着一壶茶,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
许曼言下意识一阵心虚。
十几年前和同学约好偷溜出门玩,回家晚了,被母亲看到抓个现行的感觉又回来了,
终究长了十几岁,所谓的门禁早就不存在了,哪怕惴惴不安,面上装得若无其事。
“妈,你怎么还没睡?”
许如清抬起眼皮子,瞄了她一眼,语气颇有点阴阳怪气。
“你不也没睡嘛。”
“要是睡不着的话,就不要喝茶,茶碱和□□对睡眠可不友好。”
“我能不知道?”
目光掠过女儿不算正式的穿着,许曼言问:“你呢,也像我一样睡不着,所以大晚上的出去溜达?”
许曼言含糊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