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剑……”

“人即是剑……”

虽说没有升级“剑道大圆满”，但唐白虎突然感觉自己这一刻，已经达到大圆满。

那脑海中对剑道的感悟，因为顾剑三的“无剑流”的形态切换，宛若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半只脚迈了进去。

剩下的半只，唐白虎觉得，或许是基于“剑术大圆满”的等级限制。

也许，宗师级别之后的“剑术大圆满”，再升级，便会是“三干剑道”、“十八剑流”，亦或是顾剑三先前所说的“九剑术”？

如果是这样的话，唐白虎感觉自己又看到了未来的方向。

甚至，十分清晰！

“我的道，不用谁教，已然明了！”

观完面前顾剑三，他再望向了天边的那一颗巨瞳。

毫无规则的狂暴剑气在其内切割，那因由“幻剑术”而勾勒出的栩栩如生的巨眸，在唐白虎瞳孔之内，再度被映射成了剑的形状。

“剑，本没有形状！”

唐白虎的眸中又多了些闪亮。

“如果连石子、树叶都可以作为承接剑意的载体，剑的本身，何尝又不仅仅只是一个载体呢？”

“而顾剑三这家伙的无和有，不也正是以人为载体，继而承载的剑道？”

“天地本无剑，因为需要，所以存在。”

“而我不需要，那便是连剑之名，都要即刻消亡！”

所有人听着唐白虎的语气越来越重的呢喃，只觉一头雾水。

只有对面的顾剑三，已经察觉到了严重的不对劲。

这种疯癫时刻出现的时候，要么是真疯，要么便是真的有所悟。

换做别人，此刻身处战斗，定然是要立即打断对方的感悟。

可顾剑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