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护?
刘泊不解。
侯君集解释道:“坚守拉丹城乃齐王的主意,虽说明面上的理由谁也挑不出个错来,但这里头齐王有没有私心,镇西道那些人也都不是傻子。”
“总归是死了这么多人,于情于理怎么都要安抚一下的,齐王待在忠烈祠,一方面可以给李君羡他们一个交代,免得他们心中对齐王不忿,另一方面对那些将士家属也是个交代,可显得朝廷对忠诚之士的重视。”
刘泊若有所思的捋着髯须,似是感叹又似是畏惧道:“陛下的心思可真是周全深沉哪。”
“是啊。”侯君集阖目:“所以咱们行事务必得要小心谨慎,哪怕皇帝远在万里之外,这长安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他都清楚的呢。”
刘泊点头。
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见崔康和张山进来后,二人便各自坐回至桌前,处理起了政事。
铸钱司的进度很快,不过七八日的功夫,他们便印够了所制定的数目。
晌午的时候,户部差人来将最后一批银元运回,顶着炎炎烈日,户部派来的这给事中一丝不苟的将每一箱银元打开细细查验着,只有经过他的核查,这银元才能贴上封条装车。
其他人觉得此人实在太过刻板,这少府的人怎敢会贪墨此银。
不管其他人如何想,这给事中始终不厌其烦的查验着。
从日中一直查验到晡时,别说,倒是还真查出了问题来。
“怎么少了三百多万?”这给事中一脸兴奋,像是十八年没见过异性的壮汉,猛然间看见了眉清目秀的母猪一般。
负责对接的少府主事,淡定的扫他一眼道:“我们扣下了。”
“什么?”给事中万万没想到他竟会直截了当的认了下来,一时之间竟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不可置信的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咳咳.....”主事干咳两声,加大嗓门,几乎是要喊出来道:“我们....把这钱....扣下了。”
听得此话,周遭除少府之外的所有人,无不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