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摘下来！换成国旗！”

“快啊——”

周围站成两排的新兵不忍的闭上了眼睛，一些人的肩膀更是微微颤抖起来，就像那被安德列摇晃的旗杆一样。

克里斯总司令不知何时来到了安德列和其他人的身后。

安德列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蓦然回头看向克里斯，嘴唇颤抖。

他没有喊总司令、长官，而是喊道：“...老师？”

“...抱歉。”克里斯低声回道，原本中气十足的声音似乎也终于随着那副身体而衰老，“我们尽力了。”

“苏卡列共和联盟...解体了。”

......

任何形容都已经无法描述常枫听到这句话时所受到的震撼和痛苦了。

刚刚靠近来的常枫呆了片刻，最后选择了直接下线。

链接终端的绿光熄灭，躺在床上的常枫深吸一口气，慢慢摘下链接终端坐了起来。

旁边的田依雪也是如此，两人就这么并肩坐在床上。

早该想到的...他早该想到的。

在岸上和银海内的通讯减少时，他就该想到的，只是那些源源不断送入影海的物资几乎打断了常枫的所有疑虑。

在知道联盟解体前，常枫还以为这个世界的走向将会是影海入侵，国战爆发的延寿形式，他甚至还沾沾自喜地自以为自己已经解决了其中一个问题。

但在持续无休的灾兽战争中，苏卡列共和联盟已经是一座危楼了。

一颗小脑袋靠在了常枫的肩上，田依雪伸出小手抓住常枫的袖子，在刘海和傍晚暗沉的昏光中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