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联队部能拿起武器人都带上去”竹田学斗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对作战参谋说道。
作战参谋刚想张嘴,正好迎上竹田学斗满含杀气的眼神,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带上几名参谋、卫兵匆匆离去。
“联队长阁下,要不将联队部往东挪挪?”身后响起参谋长多田岳人的声音。
“援军还没消息吗?”竹田学斗反问道。
“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有消息。”
“这群混蛋,我要向司令部状告他们见死不救”竹田学斗又气又怒,两个腮帮子鼓起,像一只蛤蟆。
竹田学斗倒是冤枉筱冢义男和独立混成第1旅团了,由独立步兵第1联队联队长联队长新井元雄所率的援军一路疾驰,甚至没有时间休息,自然没有时间架设电台。
新井元雄所率援军被编为新井支队,他们此时正位于沽源东北方向西井沟,新井元雄见部队人困马乏下令休息半小时用过午饭后再继续前进。
电台刚架起来,电文就铺垫盖地而来,有独立混成第1旅团的,有独立混成第11旅团的,甚至还有关东军司令部的,所收电文皆催促新井支队尽快南下,解沽源之围。
在各方催促下,新井元雄只能将原本休息半小时改为休息十分钟,经过短暂休整新井元雄率部继续南下。
沽源城中,中日双方激战达到最高潮,从空中看代表抗日军的墨绿色和傅做义部的蓝灰色不断吞噬着草黄色。
此时沽源城变成一座可怕的噬人机器,吞噬着中日两军的有生力量。
城西一座被炮火摧毁近半的大宅院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这里是傅做义部临时野战医院。
“让、让、让!”领头的一名军官不客气地喊道,指挥着一队人抬着伤员从傅做义身边挤过去。
“你们知道这是……”副官见担架队的人撞到傅做义忍不住呵斥道。
他刚开口就被一旁的傅做义制止,“救人要紧”傅做义瞥了副官一眼,副官识趣地闭上了嘴。
傅做义跟在担架队后面进入野战医院内,原本宽敞的院子里躺满伤员,重伤的还能有张床,轻伤的就只能席地而坐,少数医护穿梭于伤员间清理包扎伤口。
没一会儿得知消息的野战医院负责人匆匆赶来,负责此处野战医院的是位四十来岁的医生,身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污。
“吴大夫,接收了多少伤员?”傅做义问道。
“军座,医院人手有限,只能统计重伤员,轻伤员根本来不及统计,目前已收治的重伤员越有四百人。”
傅做义是久经沙场的宿将,根据重伤员人数能大致推算出己方伤亡近两干人,这意味着两支参战部队伤亡已超过四分之一,以西方的军事观点看,部队伤亡超过三分之一这支部队就已经失去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