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幽静的树林中传来,树影微动,一个细瘦的身影从暗处悄然冒出。
少女利索地取下硬弓,搭上长箭,手臂微动,淡淡的灵气在箭尖上跳跃,闪着凛冽的寒光。
玉指一松。
利箭蓦然飞射而出,只听嗖的一声,破空之音响起,利箭裹着一股冷冽的劲风,在茂密的树木枝叶中闪电般穿梭而过,倏然射中猎物,锐利的箭头深深地没入猎物的皮肉中。
一阵闷哼声响起,一道黑影踉踉跄跄地奔进了远处的密林中。
宁筱儿从树冠上一跃而下,轻盈的身子在遍布落叶的泥地上连点数下,直奔黑影而去。
顺着泥地上斑驳的血迹,宁筱儿在密林中摸索前行。
不多时宁筱儿便发现前方的树木下瘫倒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一动不动,后背还隐约露出淡紫色的箭杆,似乎已经殒命。
突然,一道白色的残影便飞掠而过,然后直奔树下的人影。
“哎。”
还没等宁筱儿反应过来,白影便冲到了树下,一把薅走了尸体腰间的玉牌。
白影转过身来,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手中磨蹭着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的玉牌,嗤笑道:“哈哈,今天运气真不错,还白捡一块玉牌,你说是吧宁大小姐。”
宁筱儿看着眼前白衣男子这副丑恶的强盗嘴脸不由得一阵恶心斥声道:“宁延顺,这明明就是我猎杀的,他的胸前还插着我的箭矢,为何非要横插一脚,偷取玉牌。”
宁延顺不以为意:“玉牌自然是有德者居之,我拿到了,自然是我的,怎么能叫偷呢?”
宁筱儿脸色涨红,双拳紧捏,眉头几乎都要拧到了一处。但她不敢贸然与眼前名义上的堂哥撕破脸皮。
宁延顺的父亲掌管着家族财政。
自己的父亲还伤重在床,平日在族中的生活,疗养都还需要家族拨款照拂。
虽说族中多有克扣,但是也还能勉强维持。
念到此处,宁筱儿低着脑袋,晶莹的泪珠在通红的眼眶中打转,玉齿紧咬朱唇,却没有出声反驳。
“嗯?”
宁延顺笑得更加放肆了,似乎羞辱宁筱儿能带给了他极大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