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砚辞,今年二十二岁,家里开了纹身店,十八岁的时候高中辍学了。”
“其他的信息吗?我很有钱,北街那块都是我的。”傅砚辞面无表情的和媒婆说着,手上玩着新进的珠子,看上去不像是来相亲的,倒像是来抢劫的。
媒婆咽了咽口水,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不可否认傅砚辞的皮相确实是一等一的好,就是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些。
“那......那你的职业呢?”
“哦,我混社会的。”傅砚辞合掌,歪头,幽深的黑眸里满是真诚。
“那.....那为什么辍学?”
“哦,我爸欠人钱还不了上吊死了,底下的人我得养着。”傅砚辞继续云淡风轻的说着。
没有夸大,但是这样的家庭说出去也没有个良家愿意要他。
毫无意外的是,傅砚辞被客客气气的请了出去。
他抬头凝视着灰暗的天空,蒙蒙的像一张大网,云层被裹挟的水分拉得很低,压在头顶像是快要崩溃的天花板,空气像是闷绝窒息了一般,一丝风都没有。
看来是要下雨了。
傅砚辞嫌少感到烦闷,或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更多的是他刚刚相亲的经历让他感到不舒服。
他烦躁的扭了扭头,走进了家便利店,拿了包煊赫门,给这场莫名其妙的相亲的“罪魁祸首”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对面人的声音有些许心虚。
“喂,砚辞啊......”
修长的指尖燃起火星,傅砚辞的声音都低沉了不少,却没有责怪,“那破相亲你弄得?”
“砚辞,妈妈只是有些担心你,你要是不乐意的话......”
傅砚辞猛吸了一口烟,随后吐出,“不乐意,我有喜欢的人,你不是知道吗?”
“那个你几年前遇见的小孩?”
“别逗了,能不能遇见都另说呢。”电话里的女声有些不屑道,她压根想不到儿子竟然会喜欢一个匆匆只见过一面的人这么久。
“你爸爸走得早,妈妈只想你早些成家立业......”开始说教。
见不到吗?傅砚辞摩挲着手指,没有说话。
乌云瞬间将天空笼罩,大雨哗啦啦的落下来,那气势看似千军万马横扫而至,在玻璃窗前形成了一道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