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双方的赋能者与联邦武装人员不约而同地仰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来自自然的光亮了，这是多久以前的景象了，几天？几周？几个月？那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灵蝶为灵容指路，他现在离和音只有几百公里了。他抬头，天空的异象实在是引人注目：“我快到了，音音……”

深渊缠绕在他的手腕上，他已经严重缩水、奄奄一息，只能靠休眠勉强维持存活状态。

“嗯？”深渊蓦然睁眼，他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和音精神力的气味，还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大能量。深渊忽然破音：“永生者——？！是永生者醒了！”

永夜中熄灭的太阳像是被重新点燃了，从边缘处一点点明亮。

聚集于马戏团总部的联邦赋能者在巨大的惊喜与讶然中产生了恍惚——他们受够了混淆白天黑夜、混淆时间的日子。一不留神，马戏团的实验体全部消失了。

马戏团的成员几乎全部是被解救的实验体。和音将他们转移到千里之外，这里异国他乡，在地球的另一半，太阳还没有点燃。

和音露出真容：“以后不要跟联邦作对了，一是你们干不过萧疏童，二是要好好生活，以前的事就别想了，联邦关于研究所与实验体也进行了改革、立了新法。”

团长怀里抱着淑宁，她因为精神力透支而睡着了。和音第一次在团长脸上看到这种复杂的神情：“沧目是叛徒，他是萧疏童的人，我们都被摆了一道。”

“你放心，马戏团马上就要解散了。”后半句话团长是对其他成员说的，大家共事了这么久，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感情的，“合同我会交由你们手中，全部作废。”

魔术师：“我跟你一起。”当初在马田庆的实验室里就他、团长、小丑逃了出来，他们不会背叛彼此，说好了当一辈子兄弟，如今小丑被捕，只剩他们两个自由身了。

一个潜在联邦之下、搅起过腥风血雨的庞大组织就这样不复存在了。

“谢谢。”团长对和音道，“这次多亏了你。”

他忽然感慨：“要是能再见到太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