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擅离职守是重罪,怎么驿丞都不见了?
孙宗寒毛直竖,现在就是他也看出来了,河东这边要乱,而且是大乱子。
说不定乱子就是冲着八皇子来的。
李恒对着地图沉吟片刻,发出几道命令,示意扈从收起地图,拔步出了屋,接过护卫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
所有人按他的命令忙碌起来。
院门打开,一个护卫上前:“殿下,范娘子求见。”
角落里,谢蝉被其他护卫拦着,朝这边张望,脸上神情焦急。
李恒皱眉。
孙宗心里叫苦,想到这个麻烦是自己找来的,拨马上前解释:“殿下,这范娘子听说张公子出了事,吓得不轻,非要见您,看她的样子,好像真的很担心张公子的安危。”
李恒看也不看谢蝉一眼,振缰。
见他们要走,谢蝉没有犹豫,提高声音喊:“殿下,我去过于庄县!”
李恒一顿,勒住缰绳,回头,目光望向谢蝉。
护卫立刻让开道路。
谢蝉快步走到李恒面前,低下头,“殿下,我进京的路上经过于庄县,在那里待了几日,还请了个当地的向导,我熟悉那里的地形,北河支流流经于庄县外,那里有一处渡口,渡口旁是山岭,除了官道和渡口以外,只有爬过山岭才能进入于庄县。现在张公子被围困在于庄县内,我愿前往于庄县,想办法营救张公子。”
她话音落下,众人都惊讶地投来视线。
现在去于庄县就是找死,姓范的不要命了?
孙宗眼珠转了转,冒起一个念头,瞪视谢蝉,目光带着怀疑:“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趁机逃跑?”
谢蝉和他对视,神色从容,“我没有撒谎,我认识张公子,张公子身边的侍从都知道我,我何必逃跑?现在局势混乱,殿下身边都是高手,听从殿下的安排最安全,我冒险去于庄县是为了张公子。”
她看向李恒。
“殿下可以派人和我一起去于庄县,假如我有逃跑的举动,他们可以立刻动手杀了我,我范九绝无怨言。”
孙宗看她目光坚定,怀疑之色减轻了些,朝李恒看去。
李恒坐在马背上,低头,系好箭袋。
“你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