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登城可比你离开时热闹的不是一点半点。
九原县城都比不上咱们安登,说是北境第一城都不过分。
试问除了你,还能有谁能做到这些。
之前所立的功勋更是数不胜数,陛下可舍不得治你的罪。”
黄品目光盯着支撑帐顶的横木轻轻叹了口气道:“功是功,过是过,真敢有这心思就是狭功自傲,死的只是更惨。
而且也不能拿你的心思去衡量旁人,站的位置不同,看得也不相同。
另外,别忘了当年韩非是怎么死的。”
西横撇撇嘴道:“韩非哪能跟你比,他就是个耍嘴的,实事没做成一件。
况且满心思要坏我大秦好事,他不该死谁该死。”
“越夸越没边际。”
苦笑着应了一句,黄品吐了一口长气,像是倾诉又像是对自己道:“在咸阳应过陛下后,其实就料到我的下场有可能不会太好。
只不过是没想到情势几经转变,来的太快了些。
很多事情还没来得及做,像最初在河南地筑城时的那种快活日子更是没过上多久。
真要这么死了,心里多少有些憋屈与不甘。
不过转念一想,又没什么好后悔的。
陛下自赐字以来对我百般照拂与厚爱,能报答的就是为大秦以命相搏。
再说句你听不懂的,若不折腾折腾,算是白活一次。
可说真的,死不死的先不提,无休止的折腾是真累。
如果说按部就班的经营九原与出兵月氏是一慢一快的两瓶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