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璃权当他默认了，继续说道：“当时围杀凤子衿，要不是你的人及时出现，我的计划恐没那么顺利完成。”

虽说南宫瑾出手是锦上添花，但如今知晓他与凤箫儿彻底破裂，将主要功劳让给他也无不可。

南宫瑾开始还以为她要兴师问罪，一听这话，心中莫名生出一丝喜悦，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微臣命初一护殿下周全，却还是让殿下跌下悬崖，深陷险境，是微臣之错，请殿下惩处。”

“惩罚你就不必了，不过……”凤轻璃眯了眯眸子，眼底闪过狡黠的光，“你背叛旧主，刺杀凤子衿的事，我已经暗中透露了出去，一旦凤箫儿知晓，不会轻易放过你，放过南宫家。”

“殿下好算计。”南宫瑾面色不改。

凤轻璃挑眉，“所以将军要不要同我合作？”

“可以。”南宫瑾忽朝前倾了倾身子，伸手抓住了凤轻璃的皓腕，将她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拉，“事成之后，殿下需许我正君之位。”

没料到他会如此大胆，凤轻璃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她挣扎了两下手腕，“放肆！快松开本殿！”

南宫瑾抓得更紧，“殿下，微臣并非无欲无求之人，亦不是冷心冷血之人，这些时日，殿下为微臣所做，微臣全数看在眼里，这不是殿下所期待的吗？”

凤轻璃不挣扎了，静静凝着他。

从她的眼中没有看到任何情意，只有防备，南宫瑾心猛地一沉，“难道殿下一直在演戏，一直在欺骗微臣？”

“南宫瑾，你明不明白什么是爱？”凤轻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

什么是爱？

南宫瑾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闻言怔住。

凤轻璃趁机抽回手腕，一边揉着，一边说道：“爱情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之一，它是纯粹的，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一场所谓的交易、合作。你明白吗？”

南宫瑾不明白。

“曾经，我遇到过一个男人，他愿意为我放弃任何原则，甘心被我算计，就算险些丢了性命，亦没有恨过我，反而……”某些往事涌上心头，凤轻璃的眼眶瞬间湿了，“在我深陷险境的时候，他不顾一切来救我，最后……”

“在这场感情中，我是个失败者，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看到她为往事难过，南宫瑾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

他没想到她之前还有这样一番经历，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只得摸出一块素帕，递了过去。

凤轻璃没有接，抬手胡乱抹去眼泪，“我累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