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静悄悄的,一瓶刚换过的点滴瓶正匀速往管子里滴着药水。
左青澜还睡着。
他额头被<>木头击中的那块地方起了块紫色的肿包,单桃<>指腹轻轻拂过,眼泪无声无息落<>到男人苍白的脸颊。
那只狗他可以不救的。
左青澜从不是慈悲心肠的人,别说是条狗,就算是个人,他也未必会施以援手。
他仅有的几次做好事,全是因为她。
因为她自不量力,想要去救别人。
结果没有一次救成,全被左青澜给救了。
在河边时,左青澜是看出了她对那条狗的不忍,即便她强烈反对,不许他冒险去救。
可左青澜不愿她心里埋着愧疚。
他还是去救了。
帮她救的。
帮她那点无用的善心救的。
单桃丝毫不怀疑,若她开口叫他去死,他能不眨眼地捅他自己几刀。
这男人,年纪越大,越神经病了。
想到当时兜头而来的恐惧,在左青澜平安后,渐渐抽丝剥茧成恼意。
单桃抿住唇,柔软的手啪的一下扇在左青澜脸颊。
“......”
还没来得及后悔,病床上的男人眼睫扇了扇,随后慢慢睁开了眼。
单桃嘴角抽了抽。
她这一巴掌,也太好使了吧。
然而趁人家病着,给了人家一巴掌,单桃忍不住<>心<>虚,<>她<>甩<>甩<>手,佯装自然:“蚊子真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