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克,有盲点的是他。”萨菲亚轻轻握着我的手:“要让大家能畅所欲言、清楚表达理念之前,最需要的不正是一个『安静!』的呵叱呼喊吗?”
我愣了一下,愁容像是夜雪在日出之时终得消融。心情也舒坦了许多。
“世界上谁能比你有智慧,能消解我一切彷徨呢?”我微笑说道。
“你总是爱这样夸张的称赞我。”萨菲亚红着脸低嗔,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忽然问:“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值得吗?”
我知道萨菲亚在意的是什么,她话中的“代价。”当然是指席薇亚的牺牲。
“我拥有的已经是最大的恩赐。”我由衷感叹,看着妻子。
我一直是最幸运的人,不是吗?。
马车停下,替我拉开车门的是雷诺与舒茨。雅米拉、雷萨里特、克拉格斯、伯兰兹、米乔德...全部都在外头等我。群众的欢呼声越来越大,我也知道这顶皇冠将越戴越重。但我能有什么选择?。
我牵起萨菲亚的手,她温柔的对我微笑。我知道至少我不孤单。
再说,我早就答应了要坚持下去。不是吗?。
(四)。
工匠敲敲打打,为石桥进行最后补强。
法尔赛弗看着认真监工的妻子,体贴的倒了一杯苹果汁。
“所以…当我们好不容易躲进来时,你又反悔了?”法尔赛弗问。
“我也很挣扎,但我真的想了很久。”米娜叹气。
此时罗多瀚山城再次的与卡拉迪亚尘世有所连结,一切都是因为米娜决定要放弃遁隐,和这批最后的自由民重回俗世。
“我大可以在山里终老,让我们的女儿诺拉在这片乐土里和大家一起无忧无虑的长大。但我真的很担心,我只是建立了另外一个罗多克,自以为可以与外界隔绝,而放纵安逸……”米娜担忧的道。
“我懂。”法尔赛弗插着腰。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忧呢。”米娜挑眉。
“反正国家灭亡这种事情我们俩都携手走过了。还有什么挑战好怕?只要不分开,随和如我什么都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