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胡牛的认罪书，上面写了他是如何构陷无辜之人的，如何利用自己的职位炮制冤假错案，然后借此大肆敛财的，上面有他的签名，等回头我将这份材料送到封城革委会去，他逃不掉的。”

刘洋愣住了，他看了看方正业手中那厚厚的一叠材料，不太确定地说道：“方哥，你就这么容易把他给解决了？”

要知道这个胡牛看着可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像是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犯下的罪行全都说出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方正业想了想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开口说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容易。”

事情确实并没有那么容易，为了拿到这些东西，方正业也是花费了挺大的力气，有这些东西在，这个胡牛是甭想翻身了。

而之所以要将胡牛和他的认罪书交到封城革委会，方正业也是在警告他们，让那些人不要轻举妄动——革委会那群人的屁股可都不干净，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们都是聪明人，会明白方正业的意思。

“看好他，等明天我亲自送他去封城革委会。”

刘洋点了点头，目送着方正业离开。

等到方正业离开之后，刘洋走进了那间审讯室，然后看到了像是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上的胡牛。

从外表看过去，胡牛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外伤，但是他的眼神涣散，惊恐的神情凝固在他的脸上，察觉到有人进来之后，胡牛发出了嘶哑的尖叫声来，然后练过带爬地躲到了角落起里面，抱着自己的头瑟瑟发抖。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害人了……”

瞧见胡牛此时的模样，刘洋面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他可还记得胡牛刚刚过来的时候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他这是经历了怎样的摧残，才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的？

不过刘洋对胡牛过去所做的那些事情也有所耳闻，第一第二机械厂的那些领导被下放到牛棚也有胡牛的手笔，所以瞧见他这个样子，刘洋没有一丁点儿的同情之意，他默默地退了出去，将房门落了锁，嘱咐人看守好胡牛。

这人被弄成这个样子，是真没有法子翻身了，他还是听方正业的，将人给看好了的好。

***

“小姨，我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夏夏被带到柳安安家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但是说很快就会来接自己的爸爸还是没有过来，夏夏小姑娘有些不安，她跑到柳安安的跟前，扯着柳安安的衣摆，小声地开口问了一句。

柳安安闻言，将夏夏抱了起来，她亲了亲夏夏肉乎乎的小脸蛋，温声说道：“夏夏乖，你爸爸肯定是被其他事情耽误了，他很快就能回来了，要是爸爸不来接你，夏夏也可以在小姨家睡呀，你不喜欢小姨陪你睡吗？”

夏夏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我喜欢小姨陪我睡，可是爸爸没有说今天让我在小姨家睡。”

她可是很有原则的，爸爸没说让她在小姨家睡，而且他说了要来接自己回家的，那她肯定要跟着爸爸回家去的。

爸爸从来都不会说话不算话的。

就在柳安安和夏夏说话的时候，宋卫民迈着两条小短腿跑了过来，当看到柳安安抱着夏夏的时候，宋卫民不高兴地撅起了小嘴巴来。

“妈妈抱姐姐，卫民肚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