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以后。

“我想洗澡。”陆希臣觉得自己全身哪哪都不舒服，他刚刚不小心瞥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有种和钟慕拼了的觉悟，这个混蛋抹得他到处都是，跟狗标记地盘一样。

钟慕动作一顿：“我去烧。”

陆希臣：“快去！”

待人离开，陆希臣发了会儿神，因为无聊复盘起自己的失误。

钟慕接了大锅水在灶台烧着，就回到卧室。

“阿慕，问你个问题。”陆希臣见他回来，说道。

钟慕：“嗯。”

“你挖我眼睛时，流在我脸上的是什么？”

“水。”

“你为什么突然袭击我？”

“给你个教训。”

“我什么时候暴露的？”

“你唤我阿慕的时候。”

陆希臣：“等等，意思是，你放弃挖我眼睛，不是知道我是陆希臣，那你让我长记性，长什么记性？”

“长不要轻信他人的记性。”钟慕慢条斯理道，“但我确实很早就怀疑你的身份，不过没想到是你。”

陆希臣哑口无言。

俄顷。

“我当时怎么会认为你真要挖我眼睛的。”陆希臣捂脸，“你会卷入这里，是因为救人，你没变，你还是他。”

陆希臣抑制不住的高兴。

“阿慕，你过来。”

钟慕愣了下，但还是倾身靠近他。

“～”

钟慕感受到脸颊边的温热，心下一片柔软，常年结冰的眼底绽出冬日暖阳的光线，笼罩住想了几十年的人。

“阿慕，你给我讲讲后面的事呗，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