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毛衣敢怒不敢言,只能再三强调:“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
“婆婆的娘家侄子。”明馥夏接过他的话,“所以呢?你在外面惹事生非不会都打着郁家的名头吧?”
瞧这人嚣张的气焰,还有信手拈来的跋扈,明馥夏很有理由怀疑,这话怕不是他的口头禅。一旦惹出了什么乱子,就大咧咧的搬出郁家的名头出来压人。
紫毛衣被她戳中,一下子心虚起来,想要寻求援助,“哥你看嫂子她……”
郁容珩笑眯眯地摊着手:“别找我,你嫂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一切都听她的。”
“……”
紫毛衣顿时一口气梗在喉间,上不去也下不来。
这两夫妻分开来个顶个都是能把人堵得说不上来话的个中好手,现在合在一起更是相当无敌。支湘慈安静许久,见状知道打亲情牌怕是没用了,这两人狠起来压根六亲不认。既然进去已经不可能了,那至少得尽可能体面的离开,于是出声安慰紫毛衣:“明修,不邀自来是我的错,让你为难了。”
然后把礼物递给紫毛衣:“今天应该是见不到阿姨了,东西给你,记得帮我道声生日祝福。”
“湘慈姐……”紫毛衣轻声讷讷。
支湘慈朝着他笑了笑,然后看向明馥夏:“施小姐,我进不去也就算了,但不管怎么说,你总该让你哥哥和嫂子进去吧。”
话题终于落在了一直没开口的姜京朔和邬祯然身上。
明馥夏终于舍得分给这两人一点目光,她朝着他们两个点了下头,然后好似问候一般:“哥哥,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
“……”
该说不说,此刻的姜京朔,最怕的就是有人问他“过得好吗”。
即使嘴上能说谎,但一个人疲惫憔悴的神态却是掩饰不住的。脱离了施家后,他日子过得拘谨,往日的不愁吃不愁穿好似一场梦一般。现在就业环境压力大,工作难找。他的学历虽亮眼,但履历着实一般,有大厂工作的经历,却一直都活动在基层,没有什么亮眼的贡献,也不是资深技术人员,由于没什么竞争力,总是很轻易的被淘汰掉。
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姜京朔也不可能去做一些纯卖力气的辛苦职业,毕竟他之前的身份摆在那里,根本接受不了这么大的落差。
因为邬祯然也丢了工作没了收入,姜京朔又挣不到钱,所以两个人的生活开始完全依赖于邬祯然往日的存款,当然,她本来也没多少存款。
起先邬祯然还能面不改色的养着姜京朔,可随着日子过的一日比一日紧巴,她也开始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些埋怨。她还是不相信施家真就这么无情,能把儿子就这么白白往外面推,一点都不愿意再管,所以总是撺掇着姜京朔想办法回去。可姜京朔当初被明馥夏一阵忽悠,离开得那么硬气,又是为了自由,又是为了爱情的,怎么好意思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
于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愈演愈烈,争吵也愈加频繁。邬祯然往日里都是让男人给自己花钱,好不容易傍上一个谈过的男友中最有钱的,结果却体会了一把给男人花钱的感觉,有时睡到半夜起来看见姜京朔这张脸,能气得捂着胸口倚着床头生气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