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楼里的鬼并没有追出来。

陆希臣踏入夜色里，最后望了眼破旧居民楼，每户窗口的灯光亮起，瞧不清模样的“人”立在窗边。

整栋楼无一位活人。

出了居民楼的结界，拨开云雾后的场景，令陆希臣心头惊跳。

“这里是？”他低喃。

钟慕：“凤山路。”

陆希臣默默说我知道，我知道是凤山路，凤凰展翅的环形公路，他曾经还在上面飞驰，欣赏过沿途的风景。

“希臣？”钟慕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拧起眉关心道。

陆希臣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了，不舒服吗？”钟慕抱住陆希臣，相近的身高，无需他弯腰就能附在人耳畔低言，“告诉我。”

陆希臣嗅着对方的清香，心情恢复了些：“你不好奇我怎么变成现在的模样吗？”

“……我更好奇，你的不告而别。”钟慕眸中闪过冷色。

陆希臣浑身一紧。

“这一次，你还会离开。”钟慕的语气淡淡，似是有了把握的笃定。

陆希臣：“对不起。”

钟慕：“原因？”

陆希臣迟疑须臾，还是把自己穿越的事，讲述出来，包括因任务而怀抱目的地接近。

放在他腰后的手臂勒得他差点喘不过气。

“你怪我吗？”陆希臣问。

钟慕沉沉凝望他良久，直盯得陆希臣偏移开视线。

“舍不得。”

陆希臣听到这轻若无闻的言语，眼睛微红。

然而，感动的氛围被忽然插.入的声音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