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天子推开付长宁,上前五步。
“我做的。”
认、认了?!
不狡辩几句,就这么认了?!
眉眼温顺,笑容一如既往地柔和。经天子重复一遍,“我做的。黑白戏偶人是我,杀小孩的也是我,袭击小豆子的也是我。”
“大哥,你说什么!”经算子惊道。
“满身罪孽,一肩扛起。经天子俯首称罪,供认不讳。我死后,别难为经纬楼。”经天子右手一挥,远在数十步之外的长剑便到了他手里。
举剑自刎。
头颅落地。
“大哥!!”
“天子哥哥!!”
经算子瞠目欲裂,跌跌撞撞跑向经天子。捡回头颅,往脖子上装。双手拢住伤口,似乎这样就能阻止血溢出来。
语气颤抖,带了哭腔,“长宁,快找布。缠脖子,脖子!!”
付长宁缠了,在经算子话说出口之前。可是血流的速度太快了,再厚的布都很快被打湿。
付长宁捧着能掐出血的布料哇哇大哭。
经算子捧着头颅,仰天长啸,“大哥!!!”
封婶收拾行李。
小豆子“娘,我们不看病了吗?”
“黑白脸戏偶人都死了,还看什么病。咱们终于能回家了,娘给你做好吃的。”封婶心中有几分喜悦,但不能表露出来。经纬楼在办丧事,这不太敬重人机。
“那我可以去跟安安告个别吗?”
“可以是可以,但要长点儿眼色。安安娘亲的兄长死了,她心情不好。你说话时注意一点儿。”
小豆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安安,我要回家啦。你一个人好好的,等我长大了,有本事了,就来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