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铡刀落下,当秦明时再睁眼,感觉到的是彻骨的痛。
可同样,他在沈林之前用铡刀袭击了自己,身首异处之后,按照铡刀的诡异能力,他能以这恐怖的姿态存活几分钟,这几分钟,除非沈林能够突破铡刀的封锁,否则他将安然无恙。
几分钟,只有几分钟,够那家伙赶到了!——
“嗯?已经撑不住了?”
某时某地,青年瞥了一眼背后紧追不舍的人,挥了挥手。
之后,这四周的一切都像是面临了一场诡异的涨潮,更诡异的是,没有人看到潮水的到来。
当潮水散去,几个浑身湿答答的人影在那里站着,麻木而僵硬的姿态一看就很不好惹。
“拖不了太久,得速战速决!”在潮水开始的一瞬间,那青年消失不见。
——
那是秦明时年轻的时候。
少年老成,意气风发,家族的教导和背景让他很早的意识到了他和很多人都不一样,于是,他像是把生活当成一场游戏。
虚伪的社交,装模作样的玩笑,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秦明时看上去很滑稽。
他从头到尾都很清楚,他跟身边这群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不是那种贫与富的差距或阶级划分的世界,而是真正意义上,驭鬼者的恐怖世界与普通人的平凡之间所设立的一道鸿沟。
那是百无聊赖的一场客,体内刚刚切换骨头的灵异物品还在躁动,秦明时好似在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真实却是在压抑着自己的一切。
在这场本该平凡的记忆里,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沈林的身影。
出现即动手,不带一丝犹豫。
可动手的那一刹那,沈林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身影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记忆世界的诡异变化,他感受到了莫名的危机感,有东西正试图在灵异层面侵蚀他。
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水渍,且那水渍在不断扩大,不到几秒就快淹没了整个教室,沈林想走,可这东西的诡异程度很甚,他就像是一片羽毛遇到了死水,不仅没有漂浮,反而有种要不断下坠的趋势。
这感觉很糟糕。